“是吗?”凌曦语气中多了一分嘲讽,“你的强者理论,不正是建立在这些‘井底之蛙’的血肉之上?没有底层,所谓的强者又算什么?”
“强者不需要底层,只需要棋盘。”维克特平静地答道,“你们不过是棋盘上的棋子,注定为局外人操纵。”
“维克特·肖恩,你是不是忘了,有些棋子,会掀翻整张棋盘?”凌曦的声音陡然拔高,冷冽的目光直刺维克特的心底,“而你这样自以为是的操盘手,最终会被自己的傲慢吞噬。”
维克特顿时沉默了片刻,随即扬起嘴角,仿佛对凌曦的反击感到些许兴味。他平静地转过身,再度面对数据终端,手指轻轻一挥,屏幕切换到一组密密麻麻的数据流。
“既然你想挑战,那就试试看吧。”维克特淡淡说道,“看看你的手段,能不能突破我的棋局。”
维克特站在数据终端前,脸上浮现出一抹冷酷的笑意。他从西装内侧的口袋中取出一枚闪烁着蓝紫色光芒的模块,那枚模块宛如一颗心脏般缓缓跳动,散发出冰冷的金属光泽。模块的表面刻着细密的电路纹路,中央则镶嵌着一颗微型晶体,折射出幽深的光芒。
“看来,想让你明白一点道理,只靠语言是不够的。”维克特的声音低沉而冷漠,他将模块举到胸前,目光直视凌曦,冷笑道,“你有幸见识到真正的力量——‘神机’(Godframe)。”
他说着,手掌用力一按,将模块嵌入自己的胸口正中心。瞬间,模块的光芒如洪流般爆发,刺目的蓝紫色电流从维克特的身体向外扩散。他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皮肤逐渐被光滑的金属外壳覆盖,而那张冷漠的脸也在金属化的侵蚀中变得越发狰狞。
维克特的身体以模块为核心开始迅速变化,他的双臂拉长,覆盖上层层银色金属装甲,宛如机械巨人的肢体,关节处的蓝紫光芒如脉搏般跳动。他的双腿也被强化,形成倒弯的机械支柱,脚下的关节中喷涌出细小的蒸汽。他的头部变得光滑无面,取而代之的是一组环绕脑后的半透明光环,散发出耀眼的白光,中央隐隐浮现着复杂的数据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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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美妙啊……”维克特低声喃喃,声音不再是原来的冷漠,而是掺杂着机械的共鸣。光环中的数据流映射在他巨大的金属肩甲上,流动的字符宛如活物般盘旋。他缓缓抬起双手,五指分散,指尖发出刺耳的电弧声。
“你们所谓的反抗,实在令人可笑。”维克特的声音如同来自深渊,“在真正的智能力量面前,你们只是无用的噪音。见证吧,人类的极限,以及我,维克特·肖恩,如何超越它!”
凌曦的驱动器发出炽烈的红光,量魂-烈火风暴形态显现,火焰和风暴交织成耀眼的旋律。
目光如刀,直指维克特,声音低沉却有力:“你的罪行,今日就会在此终结。”
维克特静立片刻,随即狂笑,机械化的声调夹杂着兴奋:“原来你就是那个传说中的量子心魂。真是出乎意料,竟然让我碰上了你。看来,幻境研发区的‘艾希’果然和你在一起,只要抓住你,她的存在和地点,就不再是秘密。”
凌曦毫不动摇,冰冷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看来你知道得还不少。但今天,你注定只会带着这些信息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