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维没有根基,被郑鹤年当做马前卒来用,虽然听着可怜。
可是,如果周维没有想要快速升迁做人上人的欲望,又怎么会被别人利用。
人是很难站到自己认知以外的高度的。
即使一时站上去,摔下去也会摔得很惨。
“先生是因为有我在,才不会真正被打压。”
“可如果先生没有门路,只是耕读人家的学子,十年寒窗,被他这般刁难,前途就彻底毁了。”
谁还不是十年寒窗苦读慢慢熬上来的。
谢晋有一颗善良之心,而且还有同理心,觉得周维这种读了十年书,中进士,能入朝为官的人不容易。
他有可能是全家,乃至全族的骄傲。
可裴乐瑶却觉得,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何况,像周维这样的人,为了自己爬上去连谢晋都敢赤裸裸的针对,拉踩,将来如果去了地方,当了百姓的父母官,百姓还不是会成为他的鱼肉。
这种人坐在官位上,怎么可能对普通百姓有怜悯之心呢?
“先生,你也不要把这件事情想的太乐观。”
裴乐瑶接着说道。
“像郑鹤年这种,刚刚得道升天的货色。”
“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在宴会上不给他面子,不论你的理由是否正当,他都不会轻饶了你。”
郑鹤年在极力为自己,也在为三皇子拉拢党羽,扩大实力。
如果谢晋当众驳斥了他的面子,他没有表示,其他人会怎么想,会觉得拒绝了郑鹤年其实也没什么了不得的。
郑鹤年要杀鸡儆猴,用谢晋来立威,告诉那些读书人,还有底层官员,如果不接受他的拉拢,下场会很凄惨。
“看来我又给你惹麻烦了。”谢晋忽然觉得饭菜不香了。
“早知道我就更加阳奉阴违一些。”
“大不了我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受别人不能忍受之屈辱。”
裴乐瑶看着谢晋满脸委屈的表情,咧咧唇角。
她这位先生现在也学坏了,远没有刚给她做先生时那么正直、憨厚。
竟然也会在她面前演戏了,看看把自己演的多凄惨。
“行了,不过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我还不将他放在眼里。”裴乐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