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里面的水声停止，小五以为出来的会是自家宿主赤裸着上身的画面。

但很可惜，并没有，奥维尼是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出来的。

看着防贼一样防它的宿主，小五失望的撇撇嘴，嘴里嘀咕着“小气”。

奥维尼听到了也不在意，淡淡扫了它一眼就上床躺着去了。

小五后面碎碎念的什么他也听不到了。

奥维尼觉得自己陷入一片黑暗之中，明明小五已经躺到他的身边。

奥维尼觉得自己的意识被逐渐放大，他只觉眼前白光闪过，熟悉的画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构成。

他的瞳孔猛缩，低头看着自己成年的身影，面前的巷子里传出拳打脚踢的声音，在一众小孩中看到正中间围着的男孩。

那是他，小时候的他，那是....弟弟出生后的他，他想冲上去却被无形的墙拦住。

他拍打着空气，“站起来啊，反抗啊！”他看着那些小孩撕扯着他那已经渐渐留长的白发。

“疯子!他现在就像个疯子！和他妈妈一样哈哈哈哈哈”男孩耳边回荡着他们的嘲笑声。

恍恍惚惚的抬头，他好像看到了长大后的自己在拍打空气，嘴里说了什么他听不到，他现在的耳边全是嗡鸣声。

他终于熬到了那群小孩离开，在地上一动不动，就当奥维尼以为他已经没有呼吸的时候。

男孩就像一只鱼遇到水，贪婪得呼吸着周围的氧气，随后剧烈咳嗽起来。

他不能死，他现在还不能死，至少，至少在父母死之前，不能死。

此时男孩身上遍布着伤痕，他抬头在模糊的视线里看到了拍打空气的奥维尼。

缓慢站起身，踉踉跄跄的朝他走来。

两人隔着空气开始说话，“你是未来的我吗？”男孩脏兮兮的手掌与他对贴。

奥维尼蹲下身，默默相贴，“是的，我是未来的你。”

他看到男孩凌乱发丝下的嘴角，他没有问奥维尼为什么不救他，没有问他是不是回来心疼他的。

现在的他不需要任何人的心疼与关心，“我以后会有很多钱吗？”

弟弟生下几个月，这几个月的日子里他清晰的体会到小时候父母口中的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