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贝尔没有说话,他微笑着伸出一根手指,在门锁上轻轻一碰,随后整座大门连带着附近的围墙一起倒塌,于是他故作遗憾地说:
“你看,事情本来可以很简单,但现在你们要换一座新的大门了。”
他大摇大摆地走进这空洞的庄园,多米尼兹不在大厅,不在书房,也不在会客室,最后,帕贝尔在他的卧室里找到了这个老人,距离上次见面只过了一个月,但他好像变得更加虚弱了,即使是白天也要盖着一张薄毯,还戴着眼镜,他似乎对帕贝尔的无礼举动并不愤怒,甚至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那么静静地和帕贝尔对视。
帕贝尔露出了他的标志性笑容:“不给我泡杯茶吗?我还以为你会更有教养一点。”
“这世上怎会有强盗要求主人上茶?怎会有人分不清朋友和敌人之间的区别?啊,我理解了,”
多米尼兹的语气平淡,话语却刻薄:“毕竟你没有父母,你这舔人鞋底的杂种,来吧,杀了我,在这之后你的死期也将至了,用我的命换取神的陨落,这真是我的荣幸。”
帕贝尔头一次看到艾琳怒不可遏的样子,她紧握着拳头,大步冲向躺在摇椅上的多米尼兹,好在帕贝尔将她一把拉住,当艾琳回头时,他看到了一张陌生的,委屈,痛苦又悲伤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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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抱过你呢,小女孩,”多米尼兹的语气越发严厉,他的眼睛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语速也越来越快:“你怎敢对你的教父失礼!跪——啊!啊!”
帕贝尔拍了拍艾琳的手背,让她留在原地,随后优雅地踱步到多米尼兹身后,他的手杖脱手而出,轻灵地飘在身后,他本人则温柔地伸出手,抚摸多米尼兹的下巴和喉结,血沿着老人布满沟壑的皮肤留下,他已经失去了自己的一只眼睛,帕贝尔用魔力一根一根地掰开他的手指,又开始抚摸他的眼眶,彬彬有礼地说:
“真新奇,一条老狗,一只畜生,怎能发出这样威严的狂吠?不得不说,大人,您真是把我吓坏了,请让我赎罪,让我给你一份礼物,怎么样?”
“我错了!地上之神!原谅我,原谅——啊!啊!你这畜生,你这杂种....你怎么敢....”
魔力组成的尖刺贯入多米尼兹的耳道,夺走了他的一半听力,艾琳脸上已经流露出恐惧的神色,帕贝尔却满怀欣赏地看着这一幕:
“你知道,我来这里是为了复仇?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当我们下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会宣判你的命运,我本来想更加仁慈一些,但你又为什么要惹怒我呢?多米尼兹,多米尼兹,哎....你永远学不会尊重,这就是为什么你永远不可能成为赢家。”
假若只有痛苦,那么或许多米尼兹还能忍受,但帕贝尔表现出的精神状态让他惊恐万状,他认识这样的人,他绝不想落在这样的人手里,但他只是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帕贝尔就用力捏住了他的下颚,或许帕贝尔的力量不算强大,但他的敌人也已经垂垂老矣:
“还有什么遗言吗?”
“夯——了——喔——”多米尼兹艰难地吐出几个音节:“艾蒙——军队——喔——夯——你——”
“能说得清楚些吗?我听不太清,大人,这真是太遗憾了——还有更遗憾的,该吃药啦,我的宝贝,我的心肝,我给你准备了一副良药,能彻底根治你的所有坏毛病,睡吧,睡吧,一觉起来,你就变成乖宝宝啦。”
多米尼兹的挣扎越发疯狂,但帕贝尔却不给他反抗的机会,事实上,他听清了多米尼兹的话,他听清了爱德蒙和军队两个单词,那么一切都说得通了,而多米尼兹已经失去了他的作用:
“我很仁慈,所以我不会要你的命,我本来只打算剥夺你的视力,假若不是因为你的无礼,你还能多保住一只耳朵,你该感谢我,另外,马上我就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爱德蒙王绝不会死,你永远无法完成你的复仇了,开心吗?他可是你的朋友,我一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