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岁,正好是七年前。
六月中旬的波士顿。
气温高热得令人烦躁不安,恰好又碰上午后,阳光透过树荫照在校园的各个角落,草地上浮动起空气受高温折磨后晕开的热浪。
女孩像是感应到某人狩猎般炙热视线,下意识的回头捕捉到栏杆外那道修长的身影轮廓。
男人个子很高,堪比欧美男模。
他穿着黑色的宽大风衣,脚踩一双磨了皮的黑色军靴,戴了墨镜和鸭舌帽,只露出坚毅的下颚线和抿紧的性感薄唇。
接连几日的连轴转,霍擎洲下巴的胡子长了些,像街头卖唱的流浪汉。
“星,那个人的眼神好可怕,戴了墨镜都能感觉到他的气势。”旁边的同班女生凑过来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可爱的欧美女孩捂住了嘴,“omg,可能是你太美了,那个痴汉在偷拍你!”
霍擎洲收回手机的动作被谢繁星捕捉到,狼狈的转身离开。
谢繁星眉头微蹙,狐疑的同时总觉得那个身影很熟悉,在哪里见到过,可惜根本想不起来。
七年过去,那段记忆莫名深刻。
狭窄的单人病床上,曾经那个偷拍她照片的奇怪男人就躺在她的身侧,轻柔的用手指绕上谢繁星的发尾,不厌其烦的道歉诱哄,致使她一次一次沦陷。
“照片呢?”
“什么?”
“你偷拍我的照片。”
谢繁星把脸埋进枕头,闷声闷气的和他说了几句话。
霍擎洲心里的紧张感消散,俯身用双手撑在枕头两侧,身体虚浮在她的身体之上,低头去亲脸颊。
“和你有关的照片,全放在京州霍家老宅,卧室的保险柜里。你想看的话,改天带你回京州,爸妈很担心你。”
提及远在京州的凌淑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