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繁星下床,踩着拖鞋去浴室拿了毛巾,用热水打湿叠成长方形,放在霍擎洲的额头上,想缩回手被他握紧,感受着掌心烫人的温度。
“星星别走,我有点痛。”
“我下楼去找药,不走。”
谢繁星双腿一歪,坐跪在旁边和他讲道理,语气软和下来带着哄骗。
酒意未散,霍擎洲很粘人。
胃里如火烧,疼的他流汗。
一滴汗沿着下颚线,滑到喉结。
平时拽的不行的男人,虚弱的时候真的很性感,惹人疼爱的那种性感。
“不用下楼找,电视机柜下面,有药箱,你找找应该有胃药。”霍擎洲说话都费劲,但就是不肯松手。
大晚上,幸好谢繁星有耐心哄他。
俯身亲了亲男人发烧到泛红的耳朵:“擎洲,我去拿药,松手好不好?”
包裹着手的力道缓缓松开。
谢繁星舒了一口气。
赶紧去他说的柜子里找到药箱。
翻找出一盒胃药,里面少了一板,还剩几片幸运的是没有过期。
就着温水吞下一粒,她把体温计顺势塞到霍擎洲嘴里:“含着不许掉下去,我看看烧到了几度,如果是高烧,我得让沈行过来给你扎一针。”
霍擎洲无奈的含住体温计。
沈行自己都醉的找不准东南西北,被厉霆尊丢在龙港湾会所,根本没办法过来给他扎针。
更何况,小小发烧,对霍擎洲来说真不算什么,以前睡一觉就能扛过来。
但现在有了她,霍擎洲心甘情愿的示弱,用苦肉计让她心疼。
37.9,算是低烧。
霍擎洲坚持不需要吃退烧药,只想抱着她好好睡一觉。
谢繁星躺回被窝里,他翻身将她揽进怀里,滚烫的呼吸带着一点鼻音:“不需要药,有你……有你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