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的烟灰缸里面，烟蒂都快满出来了，旁边还凌乱的堆着些酒瓶子，一看就知道这里的住户是烟酒不忌的。

“对。”

周演点点头，接过烟，没急着点。始终佝偻着背，头微垂，凌乱的头发和胡子，让他看上去就像个颓废的流浪汉。

“你这是租的房子吧？我听你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呐…”

此时，男人自顾自点了烟，去了放烟灰缸的桌前，眼睛又快速扫了一圈儿先前没看到的地方，到处打量的目光更加肆无忌惮了。

周演也不赶他，就由着他看，拖着沉重的步子，也随他来到了桌前，依旧沉着嗓音接话道：“我刚离婚，老婆把我绿了，还卷了家里所有的钱跟别的男人跑了，没办法才搬到这来的。大哥，你有老婆吗？你老婆对你好吗？你说这些女人怎么都这么没良心呢…我对她那么好…那么好…她要什么我都尽可能的满足她，可她就是不知足，她怎么就能背着我跟别人在一块儿了呢…”

越说，周演的面色越阴沉，整个人都像是随着回忆陷了进去，连眼神都变得飘忽起来…

他先是垂下了头，说着说着忽然又抬起眸子，定定地望向那男人，眼珠子瞪得老大…

“大哥，你老婆干过这种事儿么？女人是不是都一样？都一样这么狠心…是不是都一样啊！”

说话间，他的情绪变得愈发激动，抬手就要去抓那人的胳膊。

男人一惊，被肺里还没呼出来的烟呛了一大口，剧烈的咳了起来，却灵敏侧身躲过了周演的手，但肉眼可见的打了个寒颤…

“…这…兄弟，你那个…节哀哈，不是…是想开点哈，你这问题太深奥了，我没老婆，我也不懂，是真不懂…我还得去下一家呢，我们每天都是有任务的，耽误不起时间，我走了，你别送了…真的！不用送了！”

男人快速向门口挪去，扭头见周演居然跟了上来，拔腿就跑。

出了门，头也没回的快速朝楼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