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叶砾的面,她惯来温和。
“是,母亲。”叶婉顺从的在秦舒身旁缓缓坐下,乖顺的低着头。
秦舒轻咳一声,语气轻柔的说:“婉儿,这次叫你来,是提前与你通个气。”
她和叶婉说话,脸上始终会带着一丝笑容。
“你与严家公子羽哥儿的婚约乃是你母亲生前定下的,如今你们都过了十六,也到了该履行的时候了。”
叶婉抬了抬头,做出一副害羞的表情,轻轻扫了一眼秦氏的表情,心想:原来是为了这事儿。
秦舒见叶婉只是面露羞赧,迟迟不接话,笑意稍稍淡了些。
“婉儿,严羽是严家嫡子,您父亲也很看好他,你们俩又自小一起长大,是天大的缘分,不如早些操办,你说呢?”
叶婉哎呀了一声,嗔怪的打断道:“母亲,怎好和我说这个,羞死人了。”
她还是不正面回应秦舒的问话。
什么履行婚约,还有什么早点操办的话,都不是她一个待嫁吧的姑娘家该张嘴谈论的。
若是她说好,早些操办吧,那就成了她恨嫁。
若是她说不好,这又成了违背生母的心意,不孝了。
婚事还没操办,外人不知道原因,但涉事两家谁心里不清楚呢?
无非是因为严羽心里有根刺,对生母离世这事恨意难消。
他父亲严川又拗不过自小丧母的嫡子,所以严家才故意拖着,迟迟不提婚期。
这婚事要举行,明明该作为男方的严府出面,让严家现任主母前来和秦氏商议,怎么都轮不到她一个小女子自己定下自己的婚期。
父亲这次授意秦氏来劝自己这些话,无非是想让自己扔了脸面,找上门去逼严羽早早娶她罢了。
只要严羽点了头,严府定会上门商议后面的流程,叶清风在朝中的地位也会更稳固。
父亲呀......
叶婉索性披着害羞的模样和继母打太极。
这时候,小胖子砾哥儿凑到姐姐身边,给她手里塞了一块桃花酥,挤眉弄眼的让她吃。
他人虽然小小的,但也看出姐姐不想谈这个话题了。
可秦舒这次叫她来,就是为了和她把这事儿给敲定,又开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