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票也是她自己去知青办那边取的,离开的时候她也没有告诉家里人。他并不知道家里因为她的失踪,小小的闹了一场之后就没什么了。
到家里的活分配不均匀,炒起来之后,她的母亲才想起来去找街道办。总知道人自动报名下乡了,剩下的就是骂骂咧咧了。
小姑娘下乡的,两个月之后收到了家里一封骂她的信。还让她把钱寄回去,不要大吃大喝省些粮食回家养哥哥姐姐弟弟妹妹。
小姑娘在日记里记录了她当时那种不能为外人道的苦楚,家里哥哥姐姐高中毕业之后一直在家里无所事事,家务活平时连碰都不会碰。
都已经20来岁了,怎么就不能养活自己了。小姑娘所有的抱怨都写在了日记里,那本日记终结在59年的冬天。
上面写的地址是小镇西北边那个农场的地址,那个农场是54年才从一个百亩田地和一大块山坡变成了一个农场。
日记里面每天都有挑不完的水,除不完的草,农场里的人不会因为他们是女孩子而对他们多加照顾。
那本日记的最后有将近一个月的日记,所记录下来的语句中都蕴含着一种对未知的恐惧,她感觉有人盯着她,只是哪怕是她再怎么样都发现不了,那盯着她的人到底是谁。
直到57年的冬天,在他们在凿冰河的时候,她突然感觉后面被人推了一下。这一下让她差点就踩刚刚弄好的坑里,她很快回头却发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不在她身上。
因为没人看到,所以这又变成了她自己因为失眠导致的幻听或者是幻觉。看完整本日记夏青书,觉得那人应该已经发生了意外了。
他们在小镇的东边,农场却是在小镇的西边,而且还不止是出了小镇那么远。就算是卖废品,也没有必要卖到他们这边的废品回收站来,毕竟那里离镇县城更近一些,而且踏进县城没多远,就是县城废品回收站。
而且像日记这种东西不是应该烧掉更好吗?
那上面的人好像是觉得这个农场距离他们村太近了,所以没法喝大,宋大志他们几个人安排在这边的农场,而是直接安排了车送到了大西北。
“宋福宝还曾说过她小叔写信回来。其实我们刚开始并不知道宋福宝他小叔还写信回来的。还是宋福宝那憨傻憨傻的二哥说的,听说是想让宋福宝的奶奶给他寄点钱过去。”
夏玉棠特别好奇宋老太太这么抠门的性子,能给宋大志多少钱?而且这么短的时间又来要钱了,就算是宋老太太对这个儿子再怎么宠,也是有底线的。
当然她这个底线就是她自己,偶尔给一些零钱还好说,一次给多了老太太也心疼,在她的心里,儿子再好也没有钱好。只要大权在握,她就是话事人,只要他有钱,她那些儿子媳妇儿还不都得听他的。
“我们今天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宋福宝的奶奶鬼鬼祟祟的到了镇上,还去了邮局。不由于我们赶着坐牛车,所以没去关注她去邮局干什么。老宋家人口还是比较简单的,除了家里的这些人也就是镇上有个入赘的儿子还有这个儿子一家。”所以她用脚趾头都能想到,那老太太是去干什么的。
“将来她还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