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阳光洒在草原上,突然来了一位汉人使者。他声称是代表太守程不识而来,请求和议。
这消息让匈奴诸人都感到十分奇怪,他们心中充满了疑惑与警惕,但出于外交礼仪,还是决定会见这位汉使。
使者典型的儒生打扮,踏入营帐,神色略显紧张,但仍强作镇定地说道:“如果是汉家天子或是你们单于下令打,那咱们不得不打。问题是天子和单于没下令的这段时间,一直绷直大家都累是吧。” 他的声音在营帐中回荡,试图以一种委婉的方式表达和议的意愿。
右大都尉听闻此言,顿时横眉竖眼,他的声音犹如雷鸣,充满了愤怒与不屑大声吼道:“有什么好谈的!”
这本来是一个祈使句,意思是 “没什么好谈”,表达他坚决反对和议的态度。但使者是个好好先生,或者是真的听不懂他的潜台词,居然把它听成了疑问句,还实打实地回答道:“可以谈的很多,可以谈双方在一定时间内不进行大规模的军事冲突;可以谈双方划分势力范围互不侵犯;可以谈互市贸易等等,毕竟互通有无,大家发财才是硬道理,是吧。” 他滔滔不绝地说着,眼中闪烁着一丝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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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大都尉冷笑一声,心中暗自想着:原来是你们这些兵油子想捞好处,那倒可以想得通,据说北地的一块皮草,拿到长安去倒卖,价格能翻五十倍甚至更高。但他嘴上仍毫不留情地说道:“你们好大胆子,居然背着汉家皇帝和对手媾和!” 他的话语中带着浓浓的嘲讽与质疑。
使者微微一愣,随后问道:“大人能不能做主,如果大人做的了主,我这转头就走。” 这一句话顿时噎住了右大都尉,他心中恼怒,但又自知无法擅自决定,只好将目光投向左贤王 —— 军臣单于不在,这里他最大。
使者似乎察觉到了右大都尉的无奈,他接着说:“我可以等!我去那边等。你们可以慢慢讨论。” 说罢,使者便转身走向对面帐篷,留下一众匈奴高层在原地开始讨论,几个不在场的也赶忙派人去通知了。
右大都尉率先开口,语气依旧强硬:“有什么好谈的,就是干他们。” 他挥舞着手臂,仿佛已经看到了战场上胜利的曙光。
左骨都侯易立却有着不同的看法,他是真心实意认为和议有助民生。在他看来,战争只会带来破坏与死亡,若能通过和议换取一段时间的和平,对于匈奴百姓来说,也无疑是一件好事。他的观点也得到了一些匈奴贵族的附和,毕竟只要汉人不过来侵犯,他们就是这片土地上的既得利益者,可以继续享受着和平带来的安逸与富足。
伊稚斜心中暗自权衡着利弊,他想到右贤王协防的部队总是拖拖拉拉,如果能多一些时日开打也是好的,这样自己就不用顾前又顾后,还可以让右贤王多耗一些兵卒和粮草。而且对方程不识墨守成规成名,一生以稳安身,倒也不怕他在和议期间闹幺蛾子。
于是,他心中有了决定,那谈就谈吧,至少可以麻痹对方,让他们放松警惕。毕竟在匈奴人眼中,和议不过就是废纸一张 —— 只要匈奴人觉得有需要,或者时机合适,就会毫不犹豫地去抢夺汉人的土地与财富。在他们看来,汉人就如同短腿羊,怎么可能跑得过大骏马般的匈奴铁骑呢?
伊稚斜将和议的结果告诉了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