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义说道:“我们确实只是去走亲戚!”
伊稚斜自然顺着话意东拉西扯:“你那亲戚到底在哪里?”
“沙洲。”
“找什么人?”
刑义如实照答:“月氏。”
伊稚斜笑了,继续问道:“那你可知月氏人现在什么地方?”
刑义老实摇头。
伊稚斜冷笑道:“那月氏国翕侯们当年仗着国势强大,胆敢羞辱我冒顿单于,结果换来落得身败名裂,部族也成风中飘絮!”
刑义心想:完了,碰上了冤家对头,说不得只有一拼了!看着伊稚斜两个侍卫对着自己明晃晃的箭镞,手上不由又是下意识地一紧,把他顶在前面。
伊稚斜语气刻意放缓,说道:“不过现在你我都不用担心,月氏已经根本不是大匈奴的对手!七八年前,我们把他们从沙洲的他们头目的头盖骨都成了单于的酒瓢子!”
伊稚斜心想我先吓上一吓,就好牵着你的鼻子走,不过别把对方吓的跳墙,那就弄巧成拙了,倒像哄小孩似地说道:“只要你们不是针对匈奴国,你们就是我的客人。”
刑义涩然一笑:“你们就这么对待客人?”
伊稚斜笑道:“若是客人,会知道草原上游牧的子弟最是好客。每年不少汉人到北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