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斯祁,我醒来的第一天就知道凶手是谁。”
话音刚落,雪地里站立的另外两人均瞪大了眸子。
“无数个漫长的夜晚,我怎么都想不明白那个渣子为什么要动我的人。”裴肆寒丝毫没有在意旁人落在他身上的神色,继续如实说道。
“不过我后来明白了,只是他直到死的那一刻也不知道,他只不过是别人手里,可有可无的刽子手罢了。”
“你什么意思?什么刽子手,裴肆寒你把话说清楚。”黎斯祁此刻大脑一片乱麻,完全拎不清始末。
“同样的地点,同样的时间,同样的人。跟你妹妹说一声,在景泰公寓附近那家餐厅,十点钟来见我,过时不候。”说完利索转身离开。
“裴肆寒,你什么意思?你要见诗落做什么?”
何明远扭头只看见裴肆寒大步离开的身形,头也不回,未有只言片语的回复。
若有似无在满天雪花里微叹了一声,对着门外傻愣的人说了一句体面话。
“走了,你自己决定吧。反正都是你爹搞出来的乱七八糟的事,以后再见我就不会对你这般客气了。”
“谈完了,快过来坐下吃饭。”淑兰起身看了一眼自家儿子。
在大家的审视打量着裴肆寒倾身坐到了桌子边。
刚一落座,裴老爷子便出声质问。“你跟黎家的事情,打算如何解决?”
“杀人偿命。”利利索索毫不留情,淡然说道。
裴老爷子不置可否,只是对方势力根深,盘根错节,岂是朝夕就能端下来的。
“黎珅昱祖辈都是宁城本地的生意人,在宁城浸染这么多年了,百年基业,你拔得起来?”
“为何要拔?”
何明远自顾自伸手一拉坐到了裴肆寒身边,见他波澜不惊夹着菜咀嚼。
“那你想怎么做?”裴老爷子盯了一眼对面毫不解释的人。
“杀人诛心。”裴肆寒继续如实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