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三月。”
魏福音望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摇头,“不行,三个月不接上筋脉,便是神医也补救无方。”
沈言之叹息,“那便只能让他立刻断药,刚才看他昏睡的情形,许是药效发作,今夜该是服药日,若从今夜就断,先看他能否熬过这次阵痛再说。”
“若是……熬不过呢?”
“轻则瘫痪,重则……”
“我明白了,”魏福音打断他,“止疼药能缓解断药的痛苦么?”
沈言之沉吟,“也许可以,具体要问问阿衡,这易容术,是他们文乾皇室的奇淫巧技,他最了解。”
“好!我们现在就进宫!阿衡和太医们都在宫中,让他们过来也不现实,我带着阿修进宫,住进太医院,配药养伤也更方便。”
沈言之有些犹豫。
“公主,阿衡吩咐过……”
“不可能放着阿修不管,你不带我入宫,我也会自己去。”
女人的眸光闪着坚毅的锋芒,明艳四射的脸庞显得更加凌厉了些,美得惊心动魄,攻击性十足。
沈言之一瞬间有些不敢看她。
半晌,他妥协了。
“我去弄辆马车,我们现在就进宫!”
魏福音重新回到屋内时,正好听见宋清柔在问宋炳文,要不要回家看看,侯府是否一切安好。
宋炳文面不改色地应对,“眼下外头街上有各路人马,说不定西陵的援军也进城了,你好好跟在公主身边,别想着分头行动,给自己惹麻烦,父亲母亲也能安心些。”
宋清柔撇嘴,“说的好像我是个废物一样……”
“不然呢?”
“你!宋炳文!你信不信我让言之打你!”
宋炳文顿了顿,这次倒没有像从前似的跳起来反驳,骂妹妹白眼狼。
反而良久才轻声叹了一句,“他若是能真心对你好,我也省心了。”
宋清柔没觉察出兄长的异样,只关注他说的这句话,仿佛她已经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似的。
她脸颊刷地透红,背过身去,不再理他。
“炳文,清柔,我们准备入宫了。”
宋炳文立刻回头,迎上魏福音,一脸担忧,“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