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也惊恐地呆坐在椅子里,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突发状况。
却无人敢上前一步。
因为贺贵妃面色狰狞,正紧攥着一枚簪子,那锐利的簪头已经没入了夏充仪的肩膀,只见她肩头那片布料正渗出血来,血迹飞快扩散,很快便染红了整个肩头。
“要不是你……要不是你……圣上怎会冷落我和父亲……一定是你父兄和逆贼串通,这些日子一点一点拔除圣上的羽翼,离间圣上亲信之人,你这妖女……”
皇后本来气得脸色铁青,此时却突然愣住,重新看向夏诗筠的眼眸也逐渐冷静锐利起来。
她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而是由着贺贵妃将手中的簪子寸寸抵进夏诗筠的肩膀,眼睁睁看着她痛得面容挤作一团。
夏诗筠从原先的错愕里醒神,又被痛得几乎难以呼吸,看到周围没有一个人来替她拉开身后的疯女人,她突然就想通了一个道理——
在她暂且还能掌握自己命运的时候,为什么要主动交到别人手上?
首先,在宫变结局还没到来之前,她,不能死的这么不明不白。
她眸光骤然发狠,双手攥上贺贵妃的手,硬生生将簪子从肩膀里拔出来,然后……
狠狠地扎进了贺贵妃的肩膀里!
“啊——”贺贵妃痛得后退两步,不可置信地瞪着她,“你这疯子……你怎么敢……”
“我父兄忠君爱国,铁血丹心,你们贺家谋逆,我们夏家也不会谋逆!我若再从你口中听到半句指摘卫国公府的妄言,休怪我不客气!”
贺贵妃已经痛到说不出话,跪坐在地上,手扶着肩头的簪子,却不敢像夏诗筠那样拔出来。
这个……疯女人……居然对自己这么狠!
此时,皇后似乎也反应过来,深深看了一眼满脸怒容的夏诗筠,放下心中原本的狐疑,厉声训斥二人。
“成何体统!你们都是圣上的宠妃,外头还没动静,你们自己先打起来,叫人看笑话!”
又朝两人的侍女道,“还不快把你们主子扶起来!春衫,去请太医!”
掌事姑姑春衫一脸难色,“娘娘,此刻外面都是反贼重兵把守,我们的人出不去,外头的人也进不来……”
皇后叹气,摆手,“那便取了药箱,叫几个懂医术的宫人先替她们简单包扎。”
“是,奴婢这就去办。”
其余嫔妃们仍旧惊魂未定,看向贺贵妃和夏充仪二人的目光充满了恐惧和敬畏。
尤其是……夏充仪。
那入骨三分的簪子,竟然就这么生生被她拔下来……
那得多痛啊!
贺贵妃一边由着侍女搀扶着起身,一边瞪着夏诗筠放狠话。
“我父亲要是有个好歹,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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