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柔此时已经换了一身漂亮的裙装,做了一番梳妆,重新来到前厅宴席上。
她一进门,也吓得不轻,差点膝盖一软,就要跪下来。
也是奇怪。
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连她老子都不怕,却偏偏害怕谢学士。
她不知道谢学士为何会来阿音的开府宴,但是感受到眼前严肃僵冷的气氛,大气不敢出地挪了进来,硬着头皮朝谢云天福了福身子。
“谢学士……好。”
谢云天扫她一眼,本就含怒的眸子又染上更深的不悦。
他冷笑着,“看来我当真不是个好老师,教出来的学生要么不守规矩,要么不讲礼数,看来这大学士的位子,我是坐不得了。”
宋清柔心虚地低着头,不敢看他。
“学生知错了,学生这就回家……”
“罢了,既来了,便先去坐下,等宴席散了再论。”
宋清柔点头哈腰“是是是”。
老侯爷坐在位子上,看得目瞪口呆,半晌,看向谢云天的目光多了几分钦佩。
谢云天重新看向酒醒后跪在蒲团上的丁台,脸色阴沉。
“今日是公主府大喜,我本不便在此训诫学生,只是你言行无状,实在可恶,往轻了说,你酒后妄言,往重了说,你中伤皇室,当以大不敬定罪论处!”
丁台浑身一抖,脸上虽仍写着不服,却不敢顶嘴,只低头继续跪着。
“滚,跪到外头石阶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