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这个她是真想知道,平时又不能表现得太过迫切到处打听,已经憋了好久。
“自你远嫁北境,夏书音不就没了长公主的身份嘛,只能搬进卫国公府,当她的夏二小姐。她进宫的机会少了,见裴衡的次数也少了,心中免不得郁闷,索性就向圣上求了个出宫腰牌给裴衡。”
宋炳文说到这里,也觉得奇怪,“我们当时都道,按裴衡的性子,巴不得躲她的清静,可是他却改了态度,接了腰牌,你刚走的那阵子,二人好得跟什么似的,他几乎随传随到,出宫就是往夏家去,也没人敢拦。”
魏福音听到这里,缓缓放下手里的字帖,目光里多了一抹轻松。
“原来如此。”
宋炳文见她心情不赖,更加困惑。
“你怎么一点都不生气?他,裴衡!你的发小!跟夏书音好!随传随到!”
魏福音被他扯着嗓子叫的头疼。
“那如今呢?”她睨着他,唇角噙笑,明知故问。
“如今倒是……没从前那么‘如胶似漆’了,好像说秋猎回去二人还吵了一架,夏书音告到圣上那里,圣上为了老裴王拖延岁贡的事情,本就在找机会发落裴衡,正好借此契机,直接收了裴衡的腰牌。这便是导火索了。”
宋炳文一五一十地说完,看到魏福音的笑容更深了几分。
“他出不了宫,你这么高兴?”
她懒得解释,抚着额头,赶他。
“这几日你盯着些公主府开府的进度,再过些日子清柔就要嫁进王府了,我住在王府也不像样,得早些筹谋着搬离了。”
宋炳文立刻像打了鸡血,挺直背板,连连称是。
“你放心,有我盯着,只等万事俱备,就向圣上请旨。”
说罢头也不回地出了门,到飞鸾苑正门时和正进来的魏辞撞了个正着。
宋炳文脑中警铃大作,浑身进入一级防御状态。
“这个时辰,世子过来做什么?”
他如今对魏辞的态度,不可谓不是防备有余,敬重不足。
从前明明好到以兄弟相称,恨不得日日跟在他身后,同进同出,无分内外,可如今二人中间隔了一个女人,却渐行渐远了。
魏辞冷着脸,只当没看见他。
宋炳文气不过,“你是要成亲的人!”
何况他娶的还是自己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