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
二人不知不觉已经行到长乐宫门外,魏福音的故事也讲完了。
宋炳文良久没有言语。
魏福音淡淡抬眸,打量他的痴状。
“怎么傻了?我的经历,跟你想象中的有点出入,对么?”
宋炳文身子轻晃了晃,到底没忍住,突然将她揽到胸膛,双臂贴紧她纤薄的背脊。
“阿音,我……我没想到……我小时候怎么这么浑,那时我还劝清柔,别跟你走得太近,我说你心冷,捂不热,我真是畜生。”
“前尘隔海,何必再提?”
女人清冷的音色像暗夜中的一盏琉璃灯,从外头看是冰冷不可触的硬壳,里面透出的烛火却细腻温暖,生生不息。
“如今这样,不也挺好的吗?给本宫做侍卫,倒便宜你了。”
宋炳文沉着丹田闷笑,胸腔隐隐跳动。
“是,能给阿音做侍卫,是我的福气。”
他放开她,行了礼便往脚步铿锵地往外走。
“这么晚,还要去哪?”
“校场,夜练。”
“……”
-
次日一早。
宋炳文神清气爽地候在长乐宫门外头。
走近细看,眼下到底还是有一圈淡淡的乌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