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气得几乎呕血。
凭什么那个女人在里头和王爷耳鬓厮磨,而王爷的发妻却要站在外头,等着随侍差遣?
再恨也没有办法,她只能静静陪着,守在主子身边。
门窗用料精良,隔着一堵墙,听不到里头一点动静。
侍女昏昏沉沉之际,却突然被一阵茶碗碎裂的声响惊醒。
这么大的动静,莫非是里头吵起来了?
此时,誉王妃也感到诧异,敛气凝神,仔细听着里头动静,隐隐听见了凌渊的哭声。
她心中掠过阵阵错愕和不解,书房的门却被打开了。
魏福音冷着脸站在门边,一双动人的美眸没有半点温度,面无表情缓缓开口,仿佛在陈述一件和自己完全无关的事情。
“誉王得了疯症,眼下认不清人,快请太医吧。”
誉王妃呆在原地,半天没反应过来。
直到屋内又传来杯子碎裂的声音,和男人癫狂的哭喊声,誉王妃才匆匆转身,飞奔去外院找管家。
半个时辰的功夫,管家从宫里请来了常替誉王诊脉的邓太医。
凌渊突发疯症后,誉王妃找了几个小厮将他按住,防止他伤了自己,半柱香后,男人终于在一声含糊不清的哭嚎中,晕厥过去。
邓太医坐诊半晌,紧锁眉头,愁容满面。
“王妃,誉王近来可有其他病症?”
“前些日子着了风寒,一直没好,又伴有头风,严重起来,也会在屋子里砸东西,只是没有今日这般骇人。”
“那王爷今日可曾受过什么刺激?”
誉王妃愣了愣,突然眸中泛起锐利的精光,狠狠扫向魏福音。
当着太医的面,她不好发作,只能盯紧他问,“王爷这病症可有什么解法?他这样昏厥过去,多久能醒过来?”
太医正欲开口,床上的男人突然痛苦地嘤咛了一声。
誉王妃猛地冲过去,看见男人缓缓睁开眼眸,激动得几乎要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