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手中的拳头握得青筋暴起,看向她的眸光充斥着厌恶和冰冷。
“滚。”
他平静地吐出这个字。
她的心被再次摔成了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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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渊的大婚之日定在了五日后。
魏福音将自己关在寝殿内足足五日,没有见任何人。
好在这期间,凌霄一次也没来过。
凌霄似乎是有意要给足她时间自己消化,仿佛很替她的心情考虑,可是一转头,誉王婚期定下的当日,就派了庆公公过来转达。
庆公公甚至还端来了一套华美的宫袍,说是圣上御赐,要魏福音穿上,和他一起出席誉王的喜宴。
时间很快到了誉王大婚当日。
凌霄的轿辇落在千秋殿宫外,亲自进殿接魏福音出宫。
可是到了殿内,却见流萤小蝶跪在寝殿门口,不敢吭声。
“你们娘娘呢?”
小蝶怯怯地开口,“娘娘身子不爽,怕是不能与圣上一起赴宴。”
凌霄冷冷发令,“让开。”
两人却都跪在原地,没有动作。
凌霄眸光阴沉,抬脚将二人踹开,冷着脸推门进殿。
他进了殿立刻将目光扫向床榻,看见那隆起的一团背影,心中才稍稍一松。
他刚才脑海中闪过女人逃走的可能,连自己都要嘲笑自己患得患失。
行至床边,他尽量将语气放的和缓轻柔。
“阿音,起来,随孤赴宴。”
女人缓缓转过身子,脸上没什么血色,看起来瘦了一圈。
凌霄眸子一紧,心中恼火,厉声唤道,“来人!你们是怎么服侍淑妃的?!好好的人怎么病成这样了!”
小蝶和流萤小跑进门,再次跪倒在地。
“圣上饶命,奴婢们一早就替娘娘请了太医,太医说并未查出什么病症,许是娘娘忧思过度,黯然神伤,肝气郁结于心,没办法对症下药,只能让奴婢们日日想些法子逗娘娘开心,可是奴婢们想尽了一切法子,都不见成效……”
凌霄的嗓音淬着冰刀般的寒意,“为何没有人来回禀孤?”
“娘娘叮嘱了,这是心病,调理些时日便能自愈,不想惊扰圣上,惹得圣上徒增烦恼。”
凌霄呼吸微滞,眸光复杂地看向女人,一种深深的烦躁和无奈袭上心头。
他为何总是拿这个女人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