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渊怒喝,震得殿内上上下下俱是一惊。
近卫不再犹豫,随手抽出布条堵住宁公公的嘴,将人带了下去。
先前宁公公带进来的侍卫和太监们此时面面相觑,对于眼前的突发状况感到六神无主。
有人偷偷抬头,观察凌渊。
只见他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随后冷冷地扫视了一圈殿内,引得那些胆大抬头的人立刻垂下目光。
随后,众人听见了仿佛来自地狱的催命符——
“这宁德盛,将死之人还那么多废话,算你们倒霉,既然听到了,那便不能留你们活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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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千秋殿的烛火一直亮到后半夜。
流萤手脚冰凉,瘫坐在地上。
她眼睁睁看着那些前半夜叫嚣着进殿拿人的宫人,来不及哭嚎就被凌渊的近卫抹了脖子,手法干净利落,连血都没喷溅出来污染千秋殿的地砖。
魏福音再次经历这种可怖的景象,依旧身体僵软,四肢打颤,胸中隐隐作呕。
这一次,凌渊却没有像上一世那样留下来,饶有兴味地围着她打量。
他下了令,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期间没有再看过她一眼。
倒是他的近卫首领走至近前,面无表情地转达,“公主与大殿下暂未成婚,还算不得大月皇室之人,因此不必去灵殿守灵。明日起,请公主就在这千秋殿为先皇祈福祝祷七日,以敬国丧。”
魏福音垂首,“替我谢过二殿下救命之恩。”
那近卫依旧面无表情,却微微颔首,随后一阵风似的带走了全部手下。
流萤这才抖着手脚爬过来,脸色惨白地看着魏福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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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吐就吐吧。”
魏福音气息微薄,也惨着一张脸,看起来不比流萤好多少。
流萤强撑着起身,扶起主子后,终于忍不住,飞奔着跑到殿外,抱着石柱“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主仆二人洗漱后躺到床上,窗外已经透进一丝天光。
魏福音望着帐顶发呆,两层厚重软糯的棉被盖在身上,却久久捂不暖身子。
外间的软榻上,传来流萤窸窸窣窣的翻身动静,看来也没睡着。
她低叹了一口气。
吓坏这丫头了。
可是,这才哪儿到哪儿?
接下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她伸手探向枕底,确认银簪的位置后,默默阖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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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福音在千秋殿为先皇祝祷了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