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景煜说着,面上露出了痛色和不悦。
“煜儿!...母妃知你生气伤心,可母妃今日与你说的事,切不可意气用事。
你父皇虽不喜你,却不表示,他一点也不懂你。毕竟,他是你的亲生父亲。
你回宫这两年来,对你大哥如何,他都看在眼里。
你父皇都不信你会容不下你大哥,你又何必说些赌气的话自欺欺人?”桑书婉劝道。
“大哥的心智如几岁稚童,孩儿怎会无聊地去欺负一个傻子?!...”
司景煜有些不耐地回道。
“可你从小在宫中,是被他欺负得最狠的那一个!
如今你长大成人,他却还是个几岁稚童。
你能毫不忌恨,这般善待他,足见你是个善良明理的孩子。
便如你方才所说,连猫狗都不可见死不救,你又怎会伤害你大哥呢?
这些是刻在骨子里的教养,强求不来的。”
桑书婉和缓道,对儿子的品行,自是十分肯定,且十分欣慰。
司景煜却不以为然,甚至很不高兴,轻叹了口气道:
“孩儿不觉得自己善良,只恨自己懦弱!...
母妃今日委实说得太多了,事关国政,若被有心之人听了去,不知又要生出什么事端。
孩儿眼下,好不容易才与母妃过了几天安生日子。
储位也好,婚事也罢,孩儿都无心考虑,只想和母妃安稳度日便可。
孩儿今日还有公务,就不陪母妃了!...”
说着,司景煜便转身离开,回了寝殿。
桑书婉看着儿子离开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里一时感慨,喃喃道:
“煜儿,以前教你隐忍,是为了平安和活命。
如今,你再想靠隐忍平安度日,怕是不能了!
此一时,彼一时,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啊!
人,总要顺势而为,顺应天命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