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焦急地朝着东宫大门的方向疾步前行,一边扯着嗓子拼命呼救。声音中夹杂着几分哭腔,希望能引起他人注意。
然而,不管大门怎样敞开,无论他们的呼救声多么凄厉,似乎都被一道无形的屏障阻挡在外,无法穿透这诡异的氛围。
黎宿野的眼神冷冽如霜,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他迈着一种超脱世俗、六亲不认的步伐,不紧不慢地向这边走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人的心上,让人感到沉重而压抑。
“宿野,人生在世,各有其命数,你何必替他决定生死呢?他并非穷凶极恶之徒,你不要因为一时冲动沾染人命,破坏了你好不容易等来的转机啊!”望墨尘紧紧拉住黎宿野的衣角,试图阻止他继续向前。
他的眼神充满了忧虑和不安,担心黎宿野会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
黎宿野不着痕迹的甩开了望墨尘的手,冷哼道:“天地不仁,万物皆为刍狗。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正确的,错误的;也没有什么是文明的与不文明的,一切都像泥巴与枯草一样,他们都是自然存在的。
所以,不要用善与恶,正确与错误等等一切二元性思维去赋予他们,你认为的一些属性。
是好是坏?那狼吃了小白兔,那狼就是坏的?小白兔就是好的?”
望墨尘愣在了当场,陷入了沉思。
公子粟见连望墨尘都被黎宿野将军了,从仆耘的身后钻出来,终于卸下了他一贯温文尔雅的面具,睥睨着对面的公子昂。“知道什么叫选择大于努力了吗?”
就在这时,一股阴冷而强大的魔气自黎宿野掌心凝聚,如同暗夜中的毒蛇,蓄势待发,准备给予公子昂致命一击。
望墨尘眼疾手快,身形一闪,便轻松拦下了那股足以毁天灭地的力量。“宿野,”他轻声唤道,“你现在的修为尚未恢复,人界的杀戮只会让你的罪孽更加沉重,何必为了区区小事,沾染上这无尽的因果呢?”
黎宿野闻言,魔气在他掌心缓缓消散,似乎是在权衡着什么。
而公子粟则趁机将目光投向了身后的仆耘,只见这位平日里沉默寡言的内侍,此刻如同地狱归来的修罗,身形矫健,剑法凌厉,几个回合之间,便将公子昂带来的精锐侍卫斩于剑下,血花飞溅,场面惨烈。
公子昂见状,眼中满是惊恐与绝望,他颤抖着声音,试图用最后的筹码威胁公子粟:“公子粟,你胆敢动我?!即使我今日无法活着离开这里,也不是没有人知道我来了东宫。你若敢对我下手,父王他老人家绝不会放过你,到时候,整个皇室都将因你而动荡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