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递上拜帖后,门房这才恭敬地将他们四人请进了稷下学宫。
稷下学宫,屹立皇城的东南面,宫墙高耸入云,以青石砌就,岁月在其上刻下了斑驳的痕迹,却更添几分历史的厚重。
步入宫门,只见一条宽广的石板路延伸至远方,两旁古木参天,枝叶繁茂,遮蔽了烈日,仅余斑驳光影在地面上跳跃,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书香与古木的清新。
学宫内,亭台楼阁错落有致,飞檐翘角,雕梁画栋,每一处细节都透露出匠人的精湛技艺与对学问的崇高敬意。
流水潺潺,绕过假山石径,发出悦耳的叮咚声,与远处隐约传来的朗朗读书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悠扬的古韵。
抬头仰望,蓝天白云之下,一座座殿堂庄严矗立。而在这宏大的建筑群中,不时有身着长袍的学者穿梭其间,或低语讨论,或凝神沉思,他们的身影在光影交错中显得既渺小又伟大。
“夫子,此言差矣!”一声高呼传来。
黎宿野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旁挂着‘思辨堂’牌匾的大教室围满了不少围观的人。
江氏好奇地向路人打听,才得知今日乃是一个特别的日子,可以与夫子谈学论道,自由争鸣。
今日所思所想所说,都可畅所欲言,夫子也不会怪罪,许多才子纷纷前来辩学。
正坐高堂之上的便是左墨大夫,年过花甲,阳光恰好洒在他的银发之上,将这位老者的面容映照得既慈祥又威严。
“学生,漆子夏,夫子说男女授受不亲,礼也。那如果弟妇落水了,您要不要去拉她?”漆子夏躬身行礼后,恭敬地向左墨大夫提出疑问。
左墨大夫沉思片刻,然后缓缓说道:“弟妇落水不救是无心无肺;伸手救弟妇者,乃权宜之计也,与礼制不冲突。”
话音刚落,堂上顿时响起一阵整齐的喝彩声。
“夫子,彩!”众人齐声高呼,对左墨大夫的回答表示赞赏和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