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瑄听过季筱竹唱歌,不过那个机会屈指可数。
而且,都是他死了的时候。
沈玉瑄宗觉得,他的这个徒儿挺闷骚的,就像话本子里的清冷男主,表面漠不关心阴阳怪气,他的深情只在女主死后展现。
啧啧啧,沈玉瑄不敢告诉季筱竹,在他的神魂被放在季筱竹的发簪中之时,偶尔可以浮现出来,不过徒儿看不到。
在某个大漠的深处,漫天星星闪烁的夜晚,季筱竹唱着小曲,是沈玉瑄教会她的。
“白鹤载我云端饮,
坐看九千落瀑生,
梦枕连霏酒后梦,
仙人欲醉同我眠,
脚踹大地手扇海……”
季筱竹唱到这里就唱不下了,这首小调是沈玉瑄醉酒后胡乱唱的,牛头不对马嘴,后面回来越嚣张。
不过她好奇的是,明明这个怎么看都不会像是唱得好听的词,但是偏偏从沈玉瑄的嘴里轻吟出来,确是别有风情,煞是好听。
不过这得沈玉瑄醉酒后场才有那个感觉,否则平日里长也好似傻驴长嘶,找不着调。
不过季筱竹亦是半斤八两,沈玉瑄靠在她的身旁,听她唱的小曲一阵心慌,但是沈玉瑄会傻傻的撑着头盯着她发笑,傻姑娘。
季筱竹算不得美妙的声音回荡在长风中,吹散在黄沙上,小小的壁虎也被惊吓的钻进细沙中将脑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