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世界上的每一所学校都是一种另类的围城。
里面的人想出去,但外面的人想进来。
就如同此时早上六点,甚至比太阳更早透过窗户见到东京塔的柏河三辉,从未如此想辞掉这份在旁人眼里体面又高薪的校医工作。
原因无他,校长夫人生死未卜的情况下,羽丘学园内部最有话语权的副校长老爷子要求他早上八点到校开会,过时不候。
老人家早睡早起,散步遛狗再慢慢悠悠吃个早餐,走上二三百米就能看到校门口,此时差不多就是八点。
没睡够的柏河三辉连打理形象的心情都没有了,完全排列组合式地找了一套衣服将将穿好,随便洗了把脸就打着哈欠出门了。
走到复式高层的下边,回望了一下自己家。
草,忘记关灯了。
此时再看向那个挂在天上逐渐刺眼的太阳,柏河三辉对着太阳用力地比了一对中指……
……然后灰溜溜地刷卡过闸机等电车。
等到了坐在学校会议室里的时候,柏河三辉又是那个举止得体,谈吐大方的教育界一等优质牛马了。
到校开会的其实不止柏河三辉一人,学校门口也没有安保科的人员侯着摁住他然后念关于柏河三辉的职务处分决定之类的事情发生。
就是一大帮子年轻班主任或者业务能力过硬但是假期期间家务繁忙的已婚教师睡眼朦胧地陪着兴致勃勃的老爷子听他讲话而已。
“诸位,很抱歉在假期里把大家召集过来。”令人意外的是副校长老爷子完全没有端着上级的架子,而是很尊重地给每个人都倒了一杯好茶,八分满,尊重也拉满了。
“但是毕竟出现了这种事情——我们的校长因为一些事情被警察带走了,虽然已经被上头保释出来,但是想来也是不能继续担任领导羽丘学园的责任了。”
嗯,按照这个剧情发展下去应该三辞三让了,快进到新朝雅政。
“虽然诸位都是羽丘学园的顶梁柱,是这个学校的灵魂,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