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父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我哪里清楚啊,电报上就说她要结婚了。”
“这丫头,也不说一声,怎么突然就要结婚了,也不知道找了个什么样的。”梁妈急得眼眶都红了,声音里带着几分嗔怪。
梁建国叹了口气道:
“咱家里条件不好,一直也没能给闺女富足的生活。
只要她能找个真心对她好的人,不管对方家境如何,我也就放心了。”
梁妈听着丈夫的话,不住地点头,眼眶泛红,声音带着哭腔:
“是啊,只要那小伙子能疼她、爱她,比啥都强。
就怕……就怕咱闺女遇人不淑,受了委屈。”
梁建国骑着那辆半旧的自行车,在坑洼不平的土路上疾驰,他满脑子都是女儿的终身大事。
到了电报局,梁建国顾不上擦拭额头豆大的汗珠,几步走到柜台前,拿起工作人员递来的纸笔。
他眉头紧锁,笔尖悬在纸上,一时间思绪万千。
他心里清楚,女儿远在东北,自己连未来女婿是个什么样的人都没见过,实在是放心不下。
但略作思索后,他一笔一画,写得极为用力:
“同意婚事,不要聘礼,只盼男方善待吾女,护她一生周全。
若是你对她不好,我就把她接回来。”
写完,他将纸条拿在手中,反复看了几遍,确认无误后,他才将纸条递给工作人员。
走出电报局,梁建国望着远方,心中五味杂陈。
他知道女儿远在他乡,自己鞭长莫及,根本无法知晓男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份未知让他心里像猫抓一样,焦躁不安。
林卫华的目光在电文上扫过,嘴角微微上扬,半开玩笑地说道:“你爸还是挺凶的嘛,不过看得出来,他可宝贝你了。”
梁若竹用力地点了点头道:
“对,我爸爸对我更好一些,我妈妈比较疼我三个哥哥。
可我爸爸就更偏心我,所以我才能上高中,我从小就跟爸爸最亲。”
林卫华又仔细看了看电报上“不要聘礼,只盼男方善待吾女”的字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