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到嘴边的话不知怎么的竟拐了个弯,愣是给咽了回去。
少顷,他客气地说了声:“那就麻烦你了。”
周芸晚听出他话里的不自在,大大方方地表示:“你救了我,这是我应该做的。”
说着,周芸晚就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在床边坐下,而她自己则就近坐在了旁边的那把椅子上,可刚坐下她就想到了什么,“你先等一下,我去洗个手。”
话音还没落下,她就火速冲出了房间,跑去卫生间仔仔细细洗了个手,又用干净的毛巾把手仔细擦干后,才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我先帮你把纱布解开吧。”
沈宴礼静静看着她忙活,忽然感觉这种来自他人的关心和重视,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糟糕。
他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唇,然后伸出左手递到她的面前,露出半截被白色纱布包裹严实的小臂。
刀口最深的地方渗出了些许暗红的血液,也不知道是不小心碰到了,还是包扎后自然流的血。
总之,看上去有些许的严重。
意识到这点,周芸晚秀眉紧蹙,内心对他的感激更深了几许,如果不是他及时出现救了她,受伤的人肯定就是她。
现在相当于是他替她承受了本不该承受的疼痛。
她眸色温柔,情不自禁握住了他的左手,仰头望向他:“肯定很疼吧?”
沈宴礼定定瞧着她,目光缓缓落向两人双手紧握的部分。
她的手刚用冷水洗过,略带着些微的凉意,像是一条冰凉的小蛇透过相触的肌肤,往他的心里钻,发痒发烫。
他狭长眼眸中溢出点点晦涩,在她身上流连,明知道她只是出于善意,但是他却忍不住埋怨。
这都第几次了?
她到底知不知道男人的手不能随便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