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礼接过来后发现是两块丝绸手帕,以及一支钢笔和墨水,眉宇间闪过一抹诧异,这才明白她刚才折返回去的目的,竟是去给他买回礼了。
他本想拒绝,但是周芸晚已经抢在他前面开了口:“要好好用哦。”
沈宴礼盯着她的笑脸,抿了抿唇说:“我会的。”
进入屋子后,沈宴礼就帮她把买的东西放进房间了,买的布料就交给王姨找专门的裁缝做两身冬装,以及两身春装,擦脸的就放在书桌里,至于买的别的日用品,就暂时放在衣柜或者抽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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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了一阵子,她才想起来沈宴礼在院子里的提醒,坐到床上掀开裤脚,冬天穿得厚,她今天在里面穿了条加绒的秋裤,撞得并不严重,连皮都没破,就是一小块地方有点肿了青了。
露在外面的肌肤冷飕飕的,匆匆扫了几眼,她就想要把裤脚放下,可动作刚进行到一半,半掩着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沈宴礼眼前一晃,只看见一截暴在空气里雪白的肌肤,倏地停步。
推门的动作滞在半空,他尴尬地别开眼。
“抱歉。”他声音低沉。
周芸晚已经把裤腿放下了,为了图舒服,她双手撑在身后坐在床上,不太在乎地耸了耸肩:“没事儿,不是你让我看看小腿被撞成啥样的吗?”
她想起来是她自己忘记关门了,门大开着,就算他不走进来也能看见,一截小腿而已,夏天穿短裙的多了去了,又不是裸.体没穿衣服,没什么好矫情的。
但他似乎对于自己不敲门就贸然走进来的行为有些介意,脸上神情有些许的不自在。
他回到家后就脱下了厚重的大衣和围巾,现在只穿了件黑色的毛衣,脖颈处露出一截白色衬衫的领子,头发也重新理过了,柔顺自然地垂在额头,整个人看上去多了两分书卷气息。
为了打破尴尬,周芸晚看向他攥在手里的东西,微启红唇,主动挑开话题:“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他离开了又回来,肯定是有事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