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宁转身扶住刘伯远的胳膊:“腿还疼不疼?站着可还行?”
刘伯远额头微微出汗:“劳烦母亲了,我没事。”
李婉宁没有放手,转头对着院长道:“我儿今天摔伤腿,能否让他先坐下?”
院长点头,于是刘伯青从旁边搬来一把椅子,又将刘伯远扶到椅子上。
刘伯远看着李婉宁:“母亲,我没有偷他的银子。”
李婉宁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母亲知晓。”
然后又看向院长:“不知此事院长和夫子可有什么头绪?毕竟这关系到孩子的名声。”
感受到李婉宁的目光坚定,院长轻咳一声说道:“我们也正在调查,王辉泽称他放在书匣中的七十五文钱不见了,在骑射课期间,只有刘伯远在课室里,且刘伯远的钱袋子里,数目刚好能对得上。”
刘伯青急忙辩解:“我大哥是在课室里,但钱袋子里的钱是我们兄弟五个两年的压岁钱,凑起来打算给我母亲买生辰礼物的。”
现在来了个家长,王辉泽倒也不敢像之前那样大剌剌的讽刺:“就他们这样连午饭都吃不起的人,自然是见钱眼开了。”
但依然用不屑和鄙视的眼神,轻蔑的扫了刘伯远和刘伯青一眼:“你们就不用狡辩了,我就不信,刚好你们身上的钱就和我丢的数量一文不差,天下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
随即王辉泽又转向院长和夫子,行礼道:“请院长和夫子为我做主,此种行径定要严惩,并不能因某人学问好就网开一面,学问好不等于人品好,简直为书院之耻。”
李婉宁简直要气笑了,这王慧泽看起来大个两三岁,说话也太不客气了,于是看向王辉泽:“这位小公子说我家大儿子偷钱,可有其他证据?仅仅因为他独自在教室便认定,仅仅因为钱数一致便认定?这未免过于草率。”
王辉泽挺了挺胸脯:“一来他有偷盗时间,二来他们的贫穷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三来,我依然是那句话,天下没有那么多的巧合。”
李婉宁冷笑一声:“我儿身上的钱乃是为其母准备生辰礼物积攒而来,怎成了你口中偷盗之物。至于为何你也知晓七十五文,怕不是在亭子外偷听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