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擦！”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破碎声，这方空间仿若一片打碎的镜子，碎片满地。

“镜花水月，不过一场空花。”

夜天行自破碎的镜体中走出，与褚健相隔一臂之距，纵是外界天骄如此之多，方到这一刻才明白，刚才的一切皆发生在幻境之中。

“还有什么招式，尽管施展出来。”夜天行静然而立，处变不惊。

“你，很强！”褚健脸上的轻蔑笑容尽数收敛，他不是傻子，能在如此短暂的时间里洞察到周边的一切变化，而破开他的幻术，此人，绝非泛泛之辈。

“我认可你的实力。”褚健面涌一抹火热战意，对着夜天行凌空飞踢，裹携着音爆的一脚，掀起的狂澜足以将化虚中期高手撕得粉碎。

夜天行抬手，正要格挡，分光掠影再现，褚健一身化十，十身皆暴踢在夜天行身上。

“咚！”

沉重的声音，好似踢在了厚重的城墙之上，夜天行巍然不动，而褚健的脚掌已然隐隐作痛。

一只大手朝褚健的位置精准抓来，后者灵巧躲闪，险险躲过了一击。

“你这身体，仙金铸的？这么硬！”

褚健正抱怨，一道掌风忽将他方才所停留之处撕裂，虚空崩碎，乱流狂涌。

“这！”褚健瞳孔微凝，心头不禁发凉，“毫无任何元力波动，仅凭手掌带起的掌风便将这片虚空撕碎，他的肉身力量得有多强大？”

“嘶，这家伙多半是个体修，决不能被他抓住！”打定主意，褚健针对夜天行专门做了一套对策。

只见得从他袖口中不断飞掠出十数道金色符箓没入他的四肢百骸，顷刻间，他的身法与速度提升了数倍不止，仅一瞬间，他的身形便凭空消失不见。

“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你的实力应该远不止化虚后期！”虚空里响起褚健的传音，但却并未见到他真身所在位置。

夜天行的面前，虚空再度变成了无数面棱镜，将他映射其中，

“故技重施，未免太看不起我了。”夜天行沉声道，神识朝着四野笼罩过去，识念笼罩范围内，却突然出现了数十道褚健的气息，一时竟无法分辨出哪一道才是他的真身所在。

“嗖嗖嗖……”

棱镜内，漫天剑雨卷起无尽寒光将这方空间尽数淹没，刺骨的冰凉落在夜天行周身每一处，他的感知在这一刻竟变得有些模糊。

“这是什么幻术，连感知都能麻痹。”夜天行吃惊，他的神识越是铺张开，越像是进入了绵延无尽的深渊，除了镜子还是镜子，镜中世界则是茫茫千秋雪，那冰凉寒意便是来自于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