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市大亨沈家?”
“没错。”
事已至此,话不必多说,温成毅迅速理清了头绪,“你之所以要跟我离婚,无非是担心我会碰瓷吧。”
“我怕你舍不得云玉,从而影响她和生父的感情。”向辛月迟疑片刻后,选择了一个较委婉的理由。
“她被你教育的既蠢又坏,我有什么舍不得?”温成毅当了这么多年便宜爹,内心的滋味难以言喻,“难怪你肯放弃20%的股份,原来是想着甩了我去做阔太太。不过我奉劝你别做梦,当年你青春正盛时都没能俘获沈文圭的心,如今又老又丑,更没可能迈进豪门的门槛。”
这句话深深刺痛了向辛月的心,“不用你管,老色狼,我忍你很久了,从此咱们桥归桥路归路,井水不犯河水。”
她带着温云玉头也不回地离开,徒留温成毅捂着脑袋躺在沙发上,双眼呆滞地盯着天花板。
他好悔,那么多端倪都没能汇成一条线。
仅凭温云玉出生时体重八斤七两,向辛月还坚称她是早产时就应该引起怀疑,谁家早产儿又胖又大?
他在毫无血缘关系的孩子身上倾注了大量心血和金钱,反而对亲生的儿女不闻不问,人生活成了一个大大的笑话。
不同于温成毅的失魂落魄,向辛月母女俩因为搞定了后顾之忧而异常兴奋,两人在车里叽叽喳喳聊个不停。
下了车后,温云玉一马当先地拎着礼物冲进屋子,“爸爸......”
见到满屋子黑压压的人后,她后续的话登时卡在喉咙里。
“为什么有这么多的陌生人?”温云玉心虚地瞧了眼向辛月,察觉到女儿的不安,她抛来一个安慰的眼神。
这个眼神给予了温云玉力量,她尽量优雅地挺直身板,努力攥紧拳头让自己看起来自信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