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碰的是你哪只手?”
他脸上辩不出喜怒,孟鸣宴无从得知他心里感想,思索片刻后伸出右手,男人捧起它,温柔地替妹妹擦拭掌心,缓慢又珍重。
渐渐的,他的动作好似变了味道,握住掌心的指尖缱绻,代替巾帕流连在玉手的任意位置,划过掌心纹路,又向藏在衣袖中的手腕处进军。
孟鸣宴最烦遇到这种时候,这也是她刚刚出声让小明星上车的原因。
男人手背青筋不受控地跳动,心中思绪定格在少女对无关紧要的人笑得温柔模样,指尖摩挲更加滞涩,另一只拿巾帕的手死死攥紧,指甲隔着巾帕深深掐紧掌心。
孟鸣宴伸手,拦截他即将伸入袖口的手指。
“别太过火。”
孟鸣隋像是回过神一般,看向少女的眼睛,蓦地柔和一笑,松开了交叠的手掌。
他抬手替孟鸣宴整理轻微起皱的衣裙,不在意地说道。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接机呢。”
与旖旎动作相反,两人话语间更多的是针锋相对。
“我的确不想来,可老爷爷发话了,我如今还要靠着他生活。”
孟鸣隋浅浅勾唇,“你以后的衣食父母是我,也没见你多么听我的话。”
“怎么听你的话?”
孟鸣宴挑眉,“把我自己送到你床上?”
男人闷笑,轻柔捏了捏她的面颊,喟叹一声。
又听她说道:“孟氏丑闻,股市激荡,我岂不是罪该万死。”
“牙尖嘴利。”
孟鸣隋思绪停滞一瞬,竟对她刚才说的话有些意动,这莫名想法转瞬即逝,惹得他嘴里泛起苦涩,不再提起两人心照不宣的秘密。
为了少女,他对孟鸣宴的龌龊念头此时绝不能公之于众。
对话一时空寂下来。
孟鸣宴垂头摩挲着脖颈上的项链,余光瞥向男人,见他并不像之前那般好对付,暗叹还是年少时心思单纯。
孟鸣隋对她的小心思早在初中阶段就已萌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