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这么多,你们谁来帮我想想陛下大婚的仪式?快被折磨疯了!”
郭长治收回了竖起来的耳朵,专心干自己的活,陆真来这一趟看似什么都没得到,可朝中六部因她的一番话不但被清理掉一半的人,还有一堆活要干。
最重要的是许多制度的设计被颠覆,这意味着他们要踏上一条未知的道路。
不过有时候,未知的才是最值得期待的。
庆历八十七年春二月,长安的贡院门口早早便围满了人,有摊贩推着自家摊档穿梭其中做生意,馒头的生意最火爆,其次是饭团。
加开的恩科只接受举人报名,题目是内阁大臣联合出的,三科共考九日,出完题以后这几人也被留在宫中,等科考开始后才能离开。
而回到陇右的陆真,也在密切关注县试。
陇右内各县的县试,华阴、定南和通云向来是自己就能办好,但永新、宿安、云安、北丘这几个通常都要让人去府城考试。
而今年这四县的县试考点,设在了永新县。
在饭都吃不饱的时候,走科举的人不多,但这两年永新带着周边几个县发展好了些,尤其是随着永新书院办学规模日渐扩大,周边的县都到书院求学,还有人举家搬迁加入永新。
郭夫子十分期待此次童试,连带着自信满满的万林泽都紧张了起来,章清云和吴落松一个在煮茶一个在修书,两人看似不在意,耳朵却关注着这边的谈话。
“陆大人可曾说要来?”
“周大人未曾说这话,但永新书院毕竟是陆大人一手创办,也是学子们第一次参加县试,若陆大人不来,总是感觉缺了点什么......”
万林泽翻开弟子搬来已经批改完的课业,看了几眼又放下:“甲字班的那几个女娃,让人将她们赶回去睡觉,都还在长身体的年纪天天睡得比狗晚,县试还有三日就开始了,不必如此紧张。”
弟子看了眼被他捏皱的课业,没有说破他的紧张,拱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