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徒莫若师,鱼怀柔一提宝剑,走过来,“我带你们去。”

天际线那里,一道即将坠入黑夜的光,照在以安的脸上,那么温暖,那么亲切,也那么神圣,就好像现在这样,忘川花海里的夕阳,也照在师兄的脸上。

师兄跟以前一样,俊朗的外表下,一直有一颗细腻的心。

顾夏俨如天鹅般的眼眸,就如同那时的以安一样充满了温暖,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师兄,看着夕阳。

“有点困了!”

以安打了一个哈欠,自言自语的说道。

“师兄要不先回去歇息,牧神医就让师妹来等候吧。”顾夏关切地说道。

“没事,打个哈欠就好了,我这是每日睡太多了。”每日天黑即眠,睡到第二天晌午才醒,这才过了几个时辰,太阳都还没下山,现在就回去睡觉,也太不像话了。

“不过,真的好困啊。”以安心底里暗自想着,不由自主地又打了个哈欠。

顾夏见此呵呵地笑了起来,自家的师兄,除了是个暖男以外,好像全身上下都是毛病,慵懒,馋嘴,贪杯,还嗜睡,哦,倒是还有一个优点,喜欢读书,博闻强记,一目十行,过目不忘。

“晚上,要不让厨房给师兄炖点安神的汤品吧,估计师兄昨晚应该没睡舒服。”

“也行。”以安咧开嘴巴,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开心地应道。

两人说话间,就看见花海之外,接引弟子带着一群人向着忘川走来。

领头的是一个身穿布衣的老头,身后背着一只竹篓,一把镰刀随意的挂在上面。他清瘦的脸颊上,胡须皆白,但是面色红润,眼神清澈,步伐矫健,远远的望去,端的是道骨仙风。

以安快走几步,迎了上去,“见过牧神医,牧神医法驾来临,以安有失远迎,还请神医宽恕。”

“哈哈!”牧元白抬手作揖,爽朗的笑道:“老朽冒昧前来,倒是对贵宗多有打扰。”

“求之不得,牧神医能来,鄙宗蓬荜生辉。”以安说两句场面话,眼神看向牧元白身后的几名女子,问道:“牧神医,这几位?”

“哦,”牧元白转过身,让开几步,对以安介绍,“这两位,她们,是我悬壶草堂的贵客,闻听贵宗盛典,特来拜访。”

“小女子紫衣,小女子夙玉,冒昧拜访,多有打扰。”牧元白身后的那两名妙龄女子,齐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