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旻冷哼一声,“老先生,你的腿在哪受的伤?是不是被木头砸成骨折的?”
“放肆!”妞妞愤怒,指着赵旻,“再在这里贬损我爷爷,信不信我放狗咬你?”
“妞妞!”那仁贵低喝一声,脸色骤变,“请问,小姑娘你难道是芬河市的人?”
赵旻没有看那仁贵,眼睛直视前方,“我太爷说过,那年寒冬,他们去‘天长山’伐木,有个北京来的艺术家,被大树砸在雪窝子里……”
那仁贵家。
那仁贵吩咐孙女,“妞妞,将我珍藏的茶叶取出来,招待贵宾。”
妞妞不情愿地给赵旻和卡洛莎沏茶。
那仁贵面容不再冷肃,温和地看着赵旻,“精灵古怪的姑娘,你是跟老夫玩了一出姜太公钓鱼啊。”
赵旻歉意笑笑,“那是因为,您儿子的架子实在太恐怖。老爷子,我这是第三次来请他,就是诸葛孔明,也经不住刘备三顾茅庐。”
妞妞将茶沏好,那仁贵伸手示意赵旻喝茶。
“我儿子就这德行,你不要怪罪。小赵姑娘,我有一事不明白,你为何摆着大列巴不卖,难道这是你的道具,用来钓我的?”
赵旻喝了口茶,一股独特的陈年茶香在唇齿间流连。
“安娜说,只要你闻到她烤的大列巴,你准会把我请进门。”
“还是安娜嫂子知道怎么拿捏我的七寸。”
那仁贵无限感慨地说,“小赵姑娘,当年我被贬到芬河市‘天长山’林场伐木,被大原木砸断了腿骨,你爷爷趟着齐腰深的大雪,偷偷把我背到你家,我就是靠着安娜的大列巴,活下来的……”
赵旻得意地扬起下巴,“太爷跟我讲过你的事,没想到我要用这种方式,走进您的家门,是不是有点讽刺?”
“羞煞我也。”那仁贵摆手道歉。
“妞妞,赶紧将你爸叫过来,中午我要宴请贵客,咱去‘东来顺’吃涮羊肉。”
7月3凌晨3点,赵旻和卡洛莎回到芬河市。
还有三天,就是宝玉石节开幕的日子。
李校长在宝玉石分校食堂,给赵旻和卡洛莎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