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9点半,四个人醉意深浓地回到酒店。
徐波说:“时间不早了,大家回屋洗洗早点休息,明早还要赶飞机。”
于是各回各屋,关门上锁。
葛树林的房间左边是徐波房间,对面是黄小燕的房间。
他关上房门后,脱掉外套,沏了杯茶,搬了把椅子,坐在门后,一边喝茶醒酒,一边把耳朵支棱起来。
十几分钟后,他听见对面的房门轻轻打开,然后左边房门打开,又轻轻关上……
葛树林心里立时堵得慌,他恨恨地咒骂了一句,“狗男女!”接着他又骂了一句,“臭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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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禾”的职工发现,黄小燕从杭州招商回来后,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她全身上下名牌包裹,走路带风,说话带劲,眉眼带笑,看她那精气神,不知情的还以为她是公司老板。
可她的好心情和趾高气昂,并没能持续几天。
一天上午,互贸区突然开进来一辆重型货车,接着在细雪飘飞中,炸响了红色的鞭炮碎屑。
“金禾”集团的许多人,打开窗户,不顾凛冽的寒风,脑袋伸出来一探究竟。
“怎么了?谁家又开业了?”
“不可能,互贸区这个凋敝的时候,那些商户不歇业就不错了,哪还有谁开业啊。”
“是啊,这个时候开业,除非他脑子有病,是个傻子。”
“哎,你们快看,那辆重型卡车上拉着的是什么东西?怎么上面还蒙着一大块红布呢?”
商服区的许多商户,听见鞭炮炸响声,也纷纷跑出来瞧热闹。
重型卡车在“旻信”公司门前停下,车门打开,赵旻跳下车。
卡洛莎负责燃放的鞭炮还在噼啪作响。
乔嫂招呼十几个民工呼啦啦攀上卡车,红布被揭了下来。
可是,瞧热闹的人在下面,根本看不清卡车上装的是什么?
黄小燕从店铺里出来,走到赵旻面前。
“赵旻,你这车里装的什么?神神秘秘的,还用红布蒙着,你搞什么猫腻呢?”
赵旻故作神秘,“好东西,宝贝,一会儿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