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三人离开,大理寺也有几道隐藏在黑暗中的身影扑了出去。
裴德本若有所思地看着沈无名,“你刚才说的,真的靠谱吗?”
“我也曾遇到过一些死者临终前留下凶手信息的案子,但你这……”
“离奇啊。”
毕竟先前也无非就是死者临终前写字,又或者是留下什么信物之类。
沈无名戏谑一笑,“那大人觉得,你要是真自杀,会用这么骚的轨迹吗?”
“一刀捅破心脏不就好了,干嘛还要划这么一下?有什么特殊爱好?”
“那倒也是。”
裴德本若有所思。
……
张必安三人离开之后,各走各路。
柳文德则是回家拿了一壶酒,然后径直来到兵部郎中的家里。
他跟兵部郎中是好友。
此番虽然差点身陷囹圄,但到底不影响两人的交情,还是得过来祭奠一番。
“兄弟啊,这壶酒你没喝成,我还说过两天再叫你一起喝。”
“现在……我陪你喝。”
柳文德坐在灵堂的地板上,满脸愁闷,手上拎着他收来的好酒。
自己喝一口。
另一口倒在地上。
再来一口。
如此重复。
兵部郎中的遗孀矗立在旁,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神色复杂。
李潜龙身为管家。
如今家中没有了主事之人,这会儿也是扛了起来,在一旁陪着。
微微鞠躬,脸色淹没在烛火的阴影中,看不真切,不过隐隐有些不耐烦。
三个嫌疑人,两个在这。
剩下的张必安则是匆匆回到家里,赶忙收拾细软,准备离开洛阳。
他这些年担任城门校尉,要说大钱没赚到,但小钱还是有的。
欺上瞒下,贪污受贿,还有巡街时敲诈沿街商铺的保护费。
这些钱早就被换成了金票,全部打包到一块,趁着夜色,匆匆忙忙离开。
不过也就刚走了两条街,来到一条巷子时,前前后后都传来急促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