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不堪,但是我孑身一人,既没有属地肯恋栈,又没有子民需护佑,对上他们自保之力还是绰绰有余的,为何一开战我却自耗神力躲藏了起来?”
徐宁喝着酒,沉思着不说话。
“我其实真正怕的,是祂啊!即使一起度过了悠久年月,可那家伙却始终如一块磐岩一样,无论过了多少年,都和第一眼看到祂时,几乎没什么两样。”
“所以直到现在,我都不敢和祂,甚至和过去的旧友相认。我怕……我怕我忍不住会问,当年曾一起喝过我的酒的那些人,最后都是死在了谁的手里。”
青衣的声音渐渐低沉下去。
“反正我言尽于此,至于以后你如何面对帝君,都由你自己决定。”
说完之后,青衣便又重新回到了尘隐洞天里去了。
徐宁叹了口气,还能怎么面对?
身在璃月,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只是多些谨慎罢了。
而且刚才帝君老大爷也放话了,让我去把那柄剑取来。
如果发现真的是那柄剑的话,自己是不是假装疏忽没注意到,把它留在原地比较好?
怀着复杂的情绪,徐宁回到了群玉阁内。
凝光此刻正坐在书房里,翻阅着近期各地呈上来的账目。
“怎么脸色这样难看?礼送出去了,却没打听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徐宁苦笑道:“我还不至于为白送出几坛酒难过,消息是打听到了,就是事情有些难办。”
将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凝光讲了。
凝光诧异道:“怎么就连这种事情,你都知道?”
徐宁苦笑道:“你就当我不小心从某个神只口中听来的吧,现在问题是,如果真的是那柄剑,我该不该将它取回来?”
凝光想了想道:“这柄剑涉及帝君的过去和一些不为人知的隐秘,能不取自然最好。可是祂既然说明了让你取来,帝君这么做一定有祂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