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曼看来,公主还未炼成,面皮还没集完,那就不能偷懒,得兢兢业业继续做好才是。
至于被人追捕会不会给师傅带来麻烦,她那空空的脑仁儿,真想不到那么多。
而惠文也很纠结。
放她去了,她若是再被顾娇逮住,难说不会暴露了这处落脚地,弄得他以后再难在京中活动。
可不放她去,这小半年的心血又只能白费,跟大王妃的约定必定也是一场空,至于土番王室的秘宝,那是想也别想了。
真是左右为难。
惠文叹了口气,对阿曼道:“你且等等,让为师想想,再给你添些手段才好。”
……
住在三里巷里的刘氏,夫君上月头被抹脸怪害了,她一个妇道人家,好不容易撑着一口气办完了丧事,实在忍不下这口气,便去京兆尹告状,那官府里头却说是邪祟作恶,无能为力。
她并不气馁,又去城隍庙去告,城隍爷倒是灵验的,晚上便托梦来了,说一定会细细查问,让她安心等着。
可等了一个月,还是没个结果。
城隍爷也不托梦来了。
刘氏心中怨气郁结,她想着不如明日再去城隍庙烧一炷香,问问城隍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明明答应了的事,如何没个结果?城隍老爷也跟人间的官老爷一样,糊弄人不成?
夜半时分,刘氏在榻上辗转反侧,实在无法入眠。
她心里想着明日去城隍庙里烧香得怎么说,城隍老爷才不能推脱糊弄,思来想去,就怎么也睡不着了。
夏夜里,一丝儿风也没有,空气黏腻,仿佛粘的身上似的,让人难受得紧。
酷暑难耐,孤枕难眠,想起惨死的夫君,她又流下泪来,头上身上全是热汗,便起身来倒水喝。
她刚倒了一杯凉水,才喝了一口,就听到“轰隆隆”一声巨响,滚过天际。
难道是打雷了?
要下暴雨了吗?
刘氏拿着茶杯,走到窗前,往外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