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使钉头锤大胡子的骷髅人,锤上沾满了血迹,应该不是希望城堡人的血迹,因为那四人依旧在顽强地战斗着,没人身上像是有伤的样子。
他选准娘娘腔身材瘦巴巴可欺,便用重锤挑战娘娘腔,可他选错了对象。其实也没有选错,因为娘娘腔是四人之中体能最弱的。
即便是娘娘腔身体运动跟胖子相差无几,但那只伤脚无疑还是有点困扰着他不能像个好脚一样施展。
娘娘腔不敢用刀硬碰对手钉头锤,担心刀被磕脱手。
一两个回合后,他身形一闪,躲过落下的重锤,趁对方双手提锤还未来得及再次举起,他的利刃已然挥出,照着对方双手砍去。
对方察觉急忙用手中钉头锤去挡,显然不及,只能回避,但见他身体带着重锤一闪,却因重锤在手,躲避不及,右手躲开,左手撞上利刃,“咔嚓”一下,那个脆生劲儿,左手连同重锤一起坠地,骷髅人惨叫还未来得及出口,自己的脚再次被自己的钉头锤砸中。
那个倒霉蛋一屁股坐到地上,痛苦的惨叫刚刚从嗓子眼喊出,一道红光闪过,欻,他的天灵盖已经被利刃削翻,声音戛然而止。
容貌尽毁,双眼皆鼓,右眼冰冷地凝视着,笑看活人争斗,左眼则被自己的血肉和脑浆覆盖,仿佛游荡在红色的世界里,永无止境。
战斗现场到处充斥着血、屎尿、烟雾和金属交织在一起的难闻气味,灰色和黑色阴影不停地晃动、蹦跳,火光在铠甲和刀剑上闪耀,刀剑砍击声和无助受伤者的哀嚎,响彻夜空。
敌人似乎永无止境,上来一批倒下一批。
一时之间,无论从何处上来,最终都会倒在这个地方,堆积敌人死尸的地方。
看来今晚又得熬夜了,必须连夜把死掉的敌人焚化,希望城堡人不希望他们一个个变成黑体人——魅鬼。
一个小腿肚子被刀刺穿的敌人,血流不止,他因伤势过重,站不起来,哀嚎着在战场上爬来爬去,头上骷髅早已不见,他身后留下一滩滩血水。
夜幕一片暗红,分不清那是火焰,那是血水,那棵干枯的大树烧得落了冠,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还在有气无力地燃烧着,牛气冲天地向夜空呼呼冒着黑烟,仿佛是在发泄心中的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