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
女人哑着嗓音,投过来怨恨的一瞥,显得很无奈,伸出柔软白皙的左手就要推马厩门。
她看见了男人那张虚伪的嘴脸,一对深邃的黑眼睛,一对诱惑女人的双唇,天生便该用来微笑,讨女人欢心,如今却说出令人无比心冷的语言。
老天啊,你生长得这么俊美,心为什么却如此冰冷而无情?
你可知道黑水河城堡等待我的是什么?
男人心里又是一惊:“她为什么恨我,应该感激我才对啊!”
仅仅那么一瞬,女人的模样立马变得憔悴不堪,面色都跟黑眼圈一样黑,一副精疲力尽的样子,仿佛一下子得了重病。
男人把住马厩门,没让女人推开,微笑着问:“花叶子,你还没问,我为什么让你必须回黑水河城堡呢?”
“我从黑水河城堡来,自然得回黑水河城堡去,天经地义。”
声音细小,充满了痛苦,最后四个字仿佛是女人咬着牙,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可她心底另一个不甘的声音却在指责她,一切都是你的错,你的错啊!怨不得别人啊!
假如你略微心细一点,假如你略微思考一下……算了吧!
再来一百个假如有个屁用!
封堡主本想利用蒙在鼓里的她泻倒希望城堡人,而后让骸骨部落的勇士把他们都掳去,灭了近在咫尺与之抗衡的希望城堡,结果事与愿违,事情的发展不仅没让封堡主的意愿得逞,还让骸骨部落损兵折将,名誉受损,骸骨部落岂能就这么不了了之?
骸骨部落一定会怨恨封堡主,说不定会兴兵大举进犯黑水河城堡。
如此一来,她若回到黑水河城堡,封堡主会把怨气撒在她身上,等待她的可是凶吉未卜的很不妙的处境啊。
说不准她的待遇比吴有德好不到哪去。
花叶子本想留在希望城堡,最起码生命安全有了保障,又不用冒着生死存亡的风险四处漂泊,等待机会看看能不能再把吴有德救出来。
可她干了这么件蠢事,还差一点葬送了希望城堡和城堡里的所有人,人家能接纳她吗?
看着堡主晏惜寒那不冷不热的态度,她的心凉透了,从头凉到脚,五脏六腑到血肉筋骨都凉得颤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