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里是松原,这些人都是在喝完酒后跑来这儿玩的。
小远喝得有点多,走路都有点晃悠,他和刘奎燕来到屋里。
小远大声说道:“让让,让个地儿,玩会儿,带不带咋呼的?”
张家强抬头看了看这两人,他面前的桌上放着三四万块钱。
张家强瞅着这俩小子,问道:“你们哪的?是乔平的朋友?”
小远回答:“对,长春来的,乔哥过生日,我们来随礼,过来玩会儿行吗?”
张家强心想:哼,你有钱就压呗。
于是他说:“随便,这局子随便干。”
刘奎燕说:“我不玩了,远哥,你玩吧。”
小远也不客气,把包摘下来,“咔”的一声,一万块钱往桌上一放。
别听人瞎吹什么一百万、五百万的,在现实中,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社会上这些人,在这桌上,一万、两万的赌注就不少了。
小远坐下来,喝得迷迷糊糊的,就开始玩牌。
没多大输赢,一把也就输赢个三头二百的。
韦来远玩得确实不咋地,他就是纯粹爱玩,其实不太会玩。
这么说吧,小远这小子在长春本地的时候,要是谁赢了他,他能把人牙给掰下来!
他可不是个特别讲理的人,一个月都得去八趟派出所。
派出所的一把手都认识他,每次都无奈地说:“小远啊,咱这月能不能不来了?”
小远却满不在乎:“没鸡巴事儿,咋的?”
就这么个猛人。
长春有几个猛人,宋家洼的韦来远绝对算一个敢跟梁晓东叫板的人!
这不,过了十来分钟,小远这一万块钱,还剩七千,输了三千块钱。
这时候还不算输得太多,还没到白热化的程度呢!
小远一看,这牌也不起劲儿啊,就对刘奎燕说:“燕儿啊,你替我玩一把,我上趟厕所。”
刘奎燕便上场替韦来远玩了起来。
那韦来远去干啥了呢?
嘿,他呀,是真上厕所了。
小远晃晃悠悠地进了厕所,他那包里可有个“要命”的东西!
韦来远这小子,和王志一样,在长春那都是出了名的冲动莽撞,打起架来凶猛得很,还总干些糊涂事儿。
韦来远这晚上喝了酒,一冲动,就从包里拿出了个“不良嗜好品”,给自己整上了。
他心里寻思着,要玩就得玩个尽兴!
这玩意儿一上头,韦来远再进屋的时候,眼睛都发直了,整个人像飘起来似的,就像丢了魂儿一样。
他大喊着:“来来,看我的,我要大杀四方!”
然后,“啪”的一声,把一千块钱往桌上一拍,喊道:“开牌开牌!”
张家强一看,心里暗惊:“哎呦,我操,这小子不按常理出牌啊,一会儿一百一百地加,一会儿又一千一千地整!”
不过张家强也是个有底气的,想着:你有钱,我就接着,还怕你不成?
其他人也都不甘示弱,这个五百,那个一千地跟着下注,这局子赌注最低都是一百块,可没有十块二十块那种小打小闹的。这要是运气好,一把赢个三千五千的都不是事儿。
刘奎燕在一旁看着韦来远回来,他知道小远有那些不良嗜好,可没想到他上厕所这功夫就整上了。
一回儿功夫,就发现小远不太对劲,眼神发呆不说,还开始出现幻觉了,出牌都乱了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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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喊着:“我输了,来,帮我配下牌,我迷糊了。”
一会儿又稀里糊涂地出牌,没几下,那一万块钱就输得精光!
刘奎燕一看,急了:“小远,别玩了,钱都没了,你这一万块输得比窦娥还冤呢,你本来就不会玩啊。”
小远却嚷嚷着:“没钱了?不行,得有人给我拿点儿。”
刘奎燕无奈地说:“我出门就没带多少钱,两千多块钱都随礼了,兜里就剩几百了,咱走吧。”
他心里明白,就算自己兜里有钱,也不能借给小远,这要是借出去,韦来远可不一定能还。
这时,张家强站在一旁,问道:“哥们儿,还玩不玩了?不玩的话,借个光,这边还有人要下注呢。”
他今天可是赢了好几万了。
韦来远这时候都还没搞清楚自己钱没了,还在那迷迷糊糊的。
刘奎燕拉着小远,说道:“远哥,别玩了,咱走吧。”
小远却不依不饶:“咋了?咋不能玩?”
刘奎燕着急地说:“钱都输没了,快走!”
韦来远这才有点回过神来。
就在这时,韦来远突然对张家强说:“哥们儿,等会儿,我楼下有台捷达车,你看能不能抵押,借我点钱,我这输上头了,得翻本儿啊。”
刘奎燕眉头一皱,看向韦来远,说道:“远儿,你这是要干啥?”
韦来远却不耐烦地吼道:“哎,你别他妈管我,你玩你的。”
刘奎燕根本就拿韦来远没办法。
张家强仔细一打量,心里明白了:这小子是上头了。
没错,张家强心里暗自盘算,脸上却不动声色。他看了看韦来远,又看了看旁边的人,开口问道:“兄弟,你那捷达车多少钱买的?”
韦来远醉醺醺地回答:“捷达?那是去年出厂的,我去年上半年刚提的车,还不到一年呢!”
那时候捷达刚出来可能得十七万多,落地之后,算上其他费用,差不多得将近二十万。
张家强心里一琢磨,在那个年代要是卖二手车的话,这台车怎么也得值个十五万吧?
韦来远把捷达车都押上了,这可真是玩大了!
张家强又瞅了瞅韦来远,问道:“那你想押多少钱?你就直说,这事儿你到底干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