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求着和我叶家联姻的是你,上门退婚的也是你,如今你还想怎么样?”
这时,一声清冷的娇喝自大厅外面传来,叶蝉衣赶了过来,美眸满是愤怒地看着吴仁道。
“哦?叶蝉衣,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会一直躲着呢。”
“叶家和我吴家,确实没仇,但你或许忘了,当初你看我的眼神,是多么的不屑和恶心,你像是一头高傲的凤凰,高高在上,而我只是一只老鼠,不,应该是癞蛤蟆。”
“如今你这只凤凰落水了,就该被我这个癞蛤蟆吃。”
吴仁道冷笑着说道,尽情地打量着眼前的叶蝉衣。
即便是如此冰冷愤怒,也丝毫不掩盖其绝色姿容和窈窕身段。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你都是一如既往的恶心,我即便是自绝身死,也不可能嫁给你。”
叶蝉衣双眸冰冷,语气冷得像是有冰渣子一样。
“这女娃子的体质,倒也不错,怪不得曾经能名誉整个南蝉古星,难能可贵的是,如今还保存着完整的处子元阴。”
这时,神情一直很淡漠的灰袍老者,像是发现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一样,忽然盯住了叶蝉衣,语气带着几分赞赏。
“师尊……”
吴仁道一怔,然后隐隐猜到了什么,语气忽然有点不甘,道,“叶蝉衣她是徒儿的未婚妻……”
“老夫如今还缺第一百零八个小妾,如意自在欢喜天功,就能圆满了。”
“小女娃,你可愿成为老夫的第一百零八个小妾?”
灰袍老者并不理会吴仁道,而是面露微笑,看向了叶蝉衣。
“师尊……”吴仁道语气满是不甘。
“闭嘴,这位姑娘若是同意,以后就是你的师娘的,没大没小,成何体统。”灰袍老者呵斥道。
吴仁道面色一滞,不敢顶撞师尊,也只能强忍不甘,悻悻作罢。
“小女娃,你看怎么样?”
“成为老夫的第一百零八小妾,老夫自然不会亏待你以及你的族人。”
“当然,老夫的耐心不好,你可不要考虑太久了。”
灰袍老者再度露出微笑,丝毫不在意叶蝉衣越来越冰冷的神情。
他的这番话语,也令大厅内的一众叶家族人神情一阵剧变,叶望脸色更是难看得很。
吴仁道好歹之前和叶家有过联姻,这烈狱宗的长老,已经是明目张胆威胁了。
“这位前辈可是烈狱宗的长老,蝉衣,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你赶快答应啊。”
“能被这位前辈看上,那是你的福气……”
叶家二爷却是无比欣喜,若能攀上烈狱宗长老的大腿,那可比吴仁道什么的要胜过千百倍。
叶蝉衣目光冰冷,不发一语。
“老夫知你性情刚烈,不然也不会让我这个徒儿,如此执着,其实刚烈一点也是好事,毕竟你这样的天之娇女,未曾见过这世间的阴暗,不懂得生命的美好,也不明白生命其实很脆弱。”
灰袍老者面带微笑,然后忽然一招手,叶家一名族人就不受控制地飘了起来。
整个人开始不受控制地要膨大起来,血肉里像是被鼓进去了空气,随时会承受不住炸开,化作漫天血雾。
看着这一幕,叶家所有族人都神情恐惧起来。
在生死危急之际,不少人都忍不住看向叶蝉衣,希望她答应下来,不然所有族人今天都得死在这里。
“蝉衣,你还在考虑什么,难道你想亲眼看着你的父亲、所有族人,都因为你而死吗?”
叶家二爷再度劝说道,心中也有点颤栗,担心会因此遭到牵连。
“住手……”
叶蝉衣银牙紧咬,冰冷喝道。
灰袍老者并没有杀生,手掌一招,那名族人又坠落在地。
“你看,生命如此美好,又如此脆弱。”
“你应该懂得珍惜这些,老夫希望你明白这个道理,不然今日你的这些族人,恐怕都无法安然离开这里。”
“老夫上一个小妾,她最开始也是这般抗拒,最后我只好杀了她父亲,把她母亲送到了宗门的豢养女奴的欢喜殿去,你说,她若是最开始就同意,那不就完了吗?”灰袍老者微笑道。
这已然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想……想让我答应可以的。”
“但这件事情,不能只由我一个人做决定。”
叶蝉衣心中冰冷,深吸口气,尽量恢复冷静。
“哦?你想让谁同意,你父亲吗?”灰袍老者看向叶家族长叶望。
叶望正要开口拒绝,叶蝉衣却是摇头道,“不……不是……”
“我……我要问一问……我相……相公……”
“你相公?”
灰袍老者眉头一皱,目光再度带着审视,仔细地打量了一番叶蝉衣。
他没有看错,叶蝉衣至今依旧保持完璧之身,元阴未失。
所以那她哪里来的相公?
叶家众多族人也都是一愣。
吴仁道脸色更难看了下来,有些铁青,叶蝉衣竟然有相公,那岂不是说在他退婚之前,脑袋上就已经是绿油油一片了?
“你是在糊弄老夫?”
灰袍老者面色冷了下来,觉得叶蝉衣是在拖延时间。
唯有叶望一怔之后,联想到了什么,突然有点若有所思。
叶蝉衣在说出这个称呼后,其实也有点后悔,但事急从权,不然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以此来拖延时间。
“没有糊弄前辈。”
“此事并非是我一个人能做决定的,若是相公他不同意,那我哪怕想答应,那也不可能的。”
面对众人的疑惑审视目光,她此刻倒是恢复了冷静,显得很镇定。
“呵呵,你哪怕真有相公又如何?老夫看上他的女人,那是他的荣幸。”
“若是他不答应,回头老夫一掌让他同意,若还不同意,那就去黄泉下考虑吧。”
灰袍老者冷笑了起来,很是不屑。
在他看来,叶蝉衣这般年纪,即便真的在宗门里和别的男子私定终身,那也是和她差不多年纪的,修为实力再强,能强到哪去?
若论背景来头,在玄黄大世界,烈狱宗可以说是当之无愧的霸主,谁敢招惹?
“前辈当心祸从口出,你可知我相公是何人?所谓圣人,在他眼中,不过蝼蚁。”
叶蝉衣目光凛冽,语气从容,既然是要硬着头皮装下去,那她也只能豁出去了。
反正这些天在叶家她也都是这么一副从容镇定的模样。
“哦?小女娃,你想吓唬老夫不成?”灰袍老者眼睛眯了起来。
“我相公如今正在闭关的紧要时候,等他出世,必将诸天沦陷,万古动荡,哪怕是界主,也得血染山河,殒命成殇……”
“你刚才这话若是被他知晓,定然活不过一个呼吸,再敢妄议半句,轮回路上,真灵永坠,万劫不复。”
叶蝉衣语气凌厉至极,丝毫没有因为修为远不如对方而弱了气势。
叶家众人也皆因这番话语而心中震动不已。
就连灰袍老者也都是愣了又愣,差点被唬住,然后冷笑了起来,道,“呵呵,若真有这般来头的存在,又岂会看得上你这个小女娃?你真以为老夫是三岁孩童,任你忽悠诓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