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龙养这么久也该肥了,主动逼迫,如若年轻新圣

除了八境之外的大能有所感应外,其余境界的修士生灵,只是感觉有种心悸之意在心头一闪而过,如同错觉一样,并不能真切感受到。

只有一些心思敏感之人,一阵惊疑心颤。

在勾陈宫另一片殿宇群中,宴席结束后,便随母亲许馨、舅母许媛等狐族高层,在此商议的许夭,正有些心不在焉地听着前面一众长老的交谈,红唇紧抿,眸里的光芒很黯淡。

“重明谷那边让把许夭交过去,有事情要盘问她……”

“此事乃是重明谷的那位明祖所吩咐的,不能容我等拒绝,若明日一大早看不到许夭,重明谷就会对许夭的父亲、爷爷等人动手。”

此时说话之人,乃是一名满脸褶皱、头发雪白的狐族女性长老,依稀能看到年轻时候的貌美。

她是九尾天狐一族现在的大长老,辈分威望很高,说话时面露悲痛和无奈。

此地的一众长老闻言,纷纷面露悲戚和愤恨,偏偏很是无力,什么都做不到。

重明谷为了掌控勾陈宫,会让他们将亲族交过去,作为人质。

九尾天狐一族自古颜值出众,为了免受重明谷的折磨凌辱,所以甘愿过去沦为人质的皆是族中的男子。

如许夭的父亲、爷爷、舅舅等人,如今都在重明谷,受其关押。

“夭儿,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为何重明谷那边指名道姓让你过去?”宫主许馨满是担忧地问道。

许夭并没有将自己在中天州所遇到的事情,告知给族人,此事若是暴露,后果很严重,狐族的一众亲族,都可能身死。

所以此时只是有些苦涩地抿了抿嘴,轻轻摇头,没有解释。

“在这个时候把表妹交过去,肯定不安好心……”许岩拳头紧握,他是九尾天狐一族这一辈为数不多还在族中的年轻男子。

在他之上还有个哥哥,如今也在重明谷作为人质。

对于重明谷,他更是有着深深的刻骨恨意。

九尾天狐一族血脉特殊,重明谷无法在他们身上种下奴印,如其余族群那样奴役,所以就通过控制他们血亲生死的方式,来掌控他们。

“那重明谷的事情,姜澜少盟主知道吗?”

宫主许馨看向许夭,似是想到什么,再度出声问道。

今夜在宴席上的时候,姜澜神情一派从容随意,似乎根本不知道重明谷和勾陈宫现在的情况一样。

但许馨总感觉姜澜应该是知道一些的。

尤其是许夭看向姜澜的时候,总有种欲言又止之意,她很了解自己女儿,若无所求,她不会如此。

“母亲所说的是什么事情?”

许夭低头看着自己手腕上的银色手镯,抿了抿红唇,若无其事地问道,她早就认命了,根本摆脱不了被人操纵的命运。

现在她的生死,都在姜澜的掌控之间,而她的父亲爷爷一众亲族,又被重明谷掌控着生死。

不论是重明谷要对付姜澜,还是姜澜要对重明谷动手,她能做什么?她什么都做不了。

“唉……”

知女莫若母,许馨见许夭如此模样,心里便有数了,不由得轻叹一声,不再多问。

不过就在这时,一道滂沱浩瀚的神念,陡然横扫而至,像是天地间有一尊俯瞰苍生的恐怖生灵,正在注视过来,整座大殿都在嗡鸣轻颤起来。

一瞬间,许夭就呆愣住了,原本蓬松柔软的狐尾都炸毛了。

在这座大殿内议事商量的众多狐族长老,不由得浑身惊颤,满目惊悚,感觉自己都要窒息了。

哪怕是实力最强大的大长老,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目光惊悚。

“这气息,应该是姜澜少盟主……”

“姜澜少盟主,他已经强大恐怖到这个地步了吗?”

“难不成已经成为了一尊年轻新圣?”

勾陈宫大长老嘴唇哆嗦,微微发颤,她是一位渡过了八次天劫的人物,算是无上大能中的佼佼者。

可此时此刻,在这种气息之下,依旧不由自主地发颤,感到惊悚,如同面对一尊真正的圣人。

“我们的交谈声音,应该都被姜澜少盟主所听到了,此地的禁制,根本就挡不住他……”

率先反应过来的狐族大长老开口,安抚族人的震颤惊骇的心绪。

“姜澜少盟主,为何突然这么做,该不会是认为我们在和重明谷密谋,要对付他吧?”

另一位狐族的长老,不由得面露担心。

“应该是勾陈宫其余族群的密谋声音,被他听到了,所以才会如此毫不掩饰地横扫探查而来,这是警告,我们狐族没有恶意,不要担心……”

“姜澜少盟主,应该是讲道理的人,在宴席上的时候,都很随和。”狐族大长老开口,然后看向呆滞住的许夭,目光里有深意。

她看得出来,许夭肯定是隐瞒了一些事情,重明谷下令要将她送过去,十之八九是和姜澜有关的。

许夭这时也反应了过来,红唇抿得更紧了。

姜澜突然这么做,是什么意思?是在警告他们吗?

此时,勾陈宫漆黑的夜空上,有绚烂的光芒炸开,有道道可怕的符文在那里扩散,然后无声无息地破灭掉。

一名妖族大能脸色难看地站在那里,任凭他如何动手,都无法撕开这片虚空,更无法逃走。

下一刻,一道光芒灿灿、如大日般映照一切的大手,自下方的宫殿中探了出来,呼啸着,铺天盖地,一把朝着他攥了过去,在其满是惊悚、恐惧的目光中,一把落下,瞬间将其抓入掌心。

其余宫殿、山峰、洞府当中,皆有身影冲了出来,同样很是惊颤地看着这震撼一幕。

“是夔鳞长老……”

勾陈宫的所有强者,都忍不住颤栗,当中的很多人,更是脸色难看,感受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