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为何白衣女子会对他满是亏欠,在那件事情之中,姜澜又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单纯的受害者吗?”
“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让我发现了这么个秘密。”
“当年相国府所发生的事情,遮掩得如此严实,但这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
“只是那名白衣女子到底是何身份,之前从未知道姜澜他还有一个姐姐。”
“莫非和当年现世的昆仑仙墟有关?在如此年纪,就有一身通天彻地的修为本领,还真是不可思议。”
夏皇收起了放在案牍上的监天镜,一手抚摸着怀中毛发纯净雪白的白猫,一边陷入思忖。
昆仑仙墟当初现世之后,几乎引得九州大地所有道统势力,争相前去。
那可是九州大地最为神秘的一处地界,据说是从仙域坠落下来的,其中蕴含着成仙的最大秘密。
连大夏皇室也派遣了许多强者去探查,但最后都没有什么收获。
她倒是听说姜临天、李青姝夫妇,自其中得到过什么……
只是这种事情,太过于隐秘,皇室也无法调查得知到丝毫风声。
而姜澜的那位姐姐,实力也确实有些匪夷所思了,若是单独对上她,夏皇估计自己都不会是其对手。
除非她调动大夏的龙气加持,运用诸多手段,或许才能有一战之力。
这样的天赋,只能用近仙来形容了,堪称万古无一。
“至少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她要报复的对象是相国府。”
“但眼下这个节骨眼上,还是不能让她乱来,突然冒出这么件事情,各方仙门道统现在也是紧张得很……”
夏皇倒也不怕因为窥视一事,遭姜如仙给惦记仇视上。
当日相国府调集诸多强者,声势浩大,这几乎是毫不掩饰的。
帝都之中的不少仙门势力,随后也都派遣眼线暗中跟了过去。
不过很明显没有她的侍女夏竹那样的手段,在途中就被解决掉了。
这么显眼的事情,皇室即便是装瞎,也是不可能的。
在明日的朝堂之上,夏皇必然是要出声,对此事询问一番,以安抚人心的。
“就是不知道姜贼那边,会如何回应?为了应对曾经的敌人,所以才连夜调集强者前去拦截吗?”
夏皇嘴角掀起了一抹微微的嘲弄弧度。
经由这一件事,她也算是有不少收获。
至少对姜澜算是真正意义上有些了解了。
当日在画舫中他所说的那番话语,或多或少是有些原因在其中的。
她从来就不信一个人会无缘无故地帮她,尤其姜澜还是皇室如今的死对头相国府的公子。
但是现在……
她也算是有些理解姜澜了,毕竟很多时候的一些事情,都是伴随着迫不得已的。
身份和立场,有时候确实是会产生冲突的。
“可惜,还是没能知晓事情的真正来龙去脉。”夏皇心里还是有点小遗憾的。
翌日,帝都京阳城的氛围,显得格外的沉肃。
朝堂之上,一众王公大臣止口不提相国府调集强者所闹出的巨大动静和声势,仿佛对于此事完全不知情一样。
夏皇一身龙袍,端坐于龙椅之上,眸子微微眯着,随后只能亲自出声询问。
看起来有些年迈的忠国公,这才走上前去,将早已准备好的奏折呈上,并提出了对于昨日之事的看法,表示担心。
相国府在南狩演练的特殊时期,突然调集这么多的强者出面,闹得人心惶惶。
外界各大仙门道统,都在询问调查缘由,希望夏皇能给个回应,以安抚人心。
大夏帝都作为大夏皇室最为坚固的城池,光是那巍峨恢弘的城墙之上,就铭刻下无数的符文和禁制,神威浩荡,震慑八荒。
一旦开启,大阵笼罩全城,封天镇地,前来观礼的仙门道统,想都别想离去。
大夏一旦有任何不轨之心,那么在帝都中的一众仙门道统,那就是瓮中之鳖。
曾经就发生过类似之事。
天子以大寿为宴,邀请天下仙门前来,结果于城中布下滔天杀阵,将所有道统势力的来宾一网打尽。
随后以此为饵,清剿仙妖两门和海外诸国。
相国府闹出这般大动静,确实令很多人心中惶惶。
随着忠国公开口询问。
其余群臣也相继附和,提及起了这件事情。
夏皇只是平静以对,解释此事乃相国府的私人仇怨,和大夏无关,南狩演练期间,任何人破坏规矩,都会遭到大夏的严惩报复。
而这几日早朝,相国姜临天都以抱病在身为由,没有前来上朝。
朝堂之上,夏皇大权在握,自然无人再提出异议。
而后此事相关的消息,也很快就在帝都之中传开,在各处客栈酒楼、大街小巷,殿宇楼阁中引得议论猜测,可谓是众说纷纭。
相国府虽然权势滔天,但也确实树敌众多,这些年来被相国府清剿奴役的海外族群数量可不少。
此外还有一些仙门势力,都因得罪相国府,而相继遭到覆灭,其余孽躲藏于各方,一直伺机报复。
至于当夜相国府派遣调集诸多强者前去截杀的那名神秘人,到底是谁,最后结果怎么样了,则是一个未知的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