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提玉平日里可不是一个挑食的人,对饭菜的口味几乎没什么要求,向来是有什么吃什么,从不挑三拣四。可今天这碗粥,实在是突破了她对食物难吃程度的认知底线,让她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真正的“难以下咽” 。
白崤苹眼睁睁看着郭提玉被那口粥折磨得狼狈不堪,她像一阵风似的冲向饮水机,手忙脚乱地接了一杯水,又迅速转身递到郭提玉面前,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快,漱漱口,把这怪味道冲掉。”
郭提玉慌乱地接过水杯,猛灌了一大口水,试图将嘴里那股令人作呕的味道冲散。可谁料,这口水灌得太急,一下子呛进了气管里。她瞬间弯下腰,双手紧紧捂住喉咙,剧烈地咳嗽起来,脸涨得通红,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剧烈的咳嗽让她眼眶迅速泛起了一层红晕,那通红的眼眶与她平日里英气十足的五官,还有利落的寸头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看起来竟多了几分别样的狼狈。
白崤苹见状,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眼神里满是担忧,双手下意识地想去帮忙,却又不知道该从何下手。她只能在一旁不停地询问:“你没事吧?你别吓我啊!”声音里都带上了一丝颤抖。
过了好一会儿,郭提玉才勉强缓过劲来,她直起身子,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急促的呼吸,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没死。”语气里还带着几分劫后余生的虚弱。
白崤苹听了这话,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了一半,但仍有些埋怨地说道:“早跟你说了这粥不好吃,让你别尝,你就是不听我劝。”说着,她走到郭提玉身后,轻轻伸出手,有节奏地给她拍背,动作轻柔又带着几分关切。
郭提玉皱了皱眉:“看那粥卖相不错,还以为你是在谦虚。”她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抹了抹眼角因咳嗽泛起的泪花。
白崤苹一听,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急忙解释道:“怎么可能谦虚?我可不是那种人。我真的是如实相告,这粥的味道,我自己尝第一口就知道没法吃了。”她眼神真挚,语气里满是诚恳,生怕郭提玉还不信。
“我这下是彻底知道了。”郭提玉无奈地叹了口气,抬手扶了扶额头,眼中满是对白崤苹厨艺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