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如吟还是不能够明白翩雪那脾性与性子,翩雪不能说是贪财好色,她好像是为了男人而生一般,还是被那老鸨给毁了一生?音如吟还是一头的污水,她永生永世都绝不可能原谅翩雪!枉死的孩子、生父生母、才生下来的弟弟、屠了她的家!一桩桩一件件音如吟都不知道该怎么去言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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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挺着那肚子,又来了盛花楼,这盛花楼还是她与轻袅一起建立的,这里的姑娘卖艺不卖身,但有些姑娘还是会私底下做那些事情,拦也拦不住,可能是为了证明自己是活着的吧。
她唤来袁音问最近有没有姑娘来,袁音脸色有些难看,说是盛花楼有一位新的花魁,随后那难看的神色缓缓的看向正中央的舞台,音如吟看过去都傻了,那不是嵇璃么!
嵇璃穿着破烂却又华贵不失优雅的鲜艳红色衣裳,只有隐隐约约的玄色纱衣,上头没有任何的花纹,那不规则的裙摆,不规则的落下,夸张到极致往头上摆放着无数鲜艳的花朵。这次她一改往日往鬓边上插入发簪、发钗与步摇,她几乎没有放这些东西在鬓边,都是鲜艳的花作为装饰。
她腐烂到旺盛,腐烂到有生命力,就像一支伫立在那不再攀附它人而生的凌霄花,伫立在那仿佛独自一般放肆的生长。
她放肆大笑着,那烈焰的红唇显得让她更加的放肆,疯疯癫癫的步伐,却让盛花楼来着的男客都为之痴迷,一个另一个世界中不好好做王妃,偏偏来做盛花楼花魁的人,实在是没有人能明白她想要什么。
音如吟傻愣愣的看过去,人都愣住了,她完全想不通这嵇璃犯得什么毛病?!
直到那疯疯癫癫的舞姿结束,音如吟才和嵇璃在一个房间内,可以放心外头听不到里头的声音,外头的声音很大,就算不用法术都不用担心,她们二人谈话会被发现。
音如吟头疼道:“嵇璃,你这在做什么……”
“如吟姐姐啊。”嵇璃连连打断了她的话,“我孩儿死去的事情我已经好好的接受了,随便说一句,我与南胤瑧祈和离了。当然了是我单方面的和离,毕竟南胤国的皇室没有那样的严厉,我想要和离是我的事情,也是很谢谢告诉我犀兕死的事情。”
“如果我没有告诉你犀兕的死,你会怎么做?”
嵇璃张狂的放肆大笑着,道:“你就算不告诉也只是让我少痛苦一天罢了,可对于一个娘亲来说多一天和少一天有什么区别?犀兕的死,我会找幻境的人好好享受一下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嵇璃最为适合的颜色从来都不是清玉的淡色,而是艳丽而又明艳的色彩,鲜艳的胭脂,不是寻常闺阁女子的做法,她不像闺阁女子一般拘束,就算是别人当做卖艺的女子又怎么样,她唯一想要做的便是为犀兕的报仇雪恨,她偏执的认为就是幻境的人杀了犀兕!她一定要让幻境尝到什么叫做一报还一报!
音如吟对于犀兕的死也是不明白,她单纯的知道了犀兕的死,只是犀兕的死绝不可能是幻境的做的,她们还不至于杀一个对他们毫无好处的一个女子,这对于他们而言没有一丝一毫的益处,幻境的库舜洛不可能这么愚蠢。
不论音如吟怎么告诉嵇璃,嵇璃都不认为是别人杀了犀兕,就认为是幻境害死的犀兕。音如吟又来了一句一语点醒梦中人,“犀兕是你孩子的事情,知道的人只有我、轻袅、花窦儿、还有白淡,我们五个人之中你不不可能告诉幻境的人犀兕是谁的孩子,而我很少都不会管你的事情,除非是你让我管的,花窦儿与白淡就更不用说了,她们二人对你忠心耿耿,不可能会背叛你,轻袅都死了许多年了,难不成借尸还魂把这个事情告诉给幻境的人么,不论是谁,都是不可能的,你难不成还不相信一直跟着你的人么?”
嵇璃才瞬间冷静下来,依旧张狂又放肆的笑着,可却潸然泪下,她缓缓的起身,身子不稳,她神情有些恍惚,直白又很戳人心窝子问着音如吟道:“你是要死了吗?”
见音如吟不说话,嵇璃靠着那红木桌子,笑意更为浓郁道:“原来你是要死了才来跟我说这些的,可惜了我们知道了这么多的事情,最后怕不是都要带着秘密进了棺材么?”
音如吟眉头低下,道:“只要有人信任,不会被疑心的。”
“不会被人疑心?”嵇璃有些神经兮兮道:“不会有人不被疑心的,但只要人一死什么疑心都没了。”
嵇璃笑盈盈道:“活人是永远都争不过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