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夷秋缓缓起身,她走来走去也想不通,这地方在魔界还真是稀奇,她从前来魔界之时都没有见过这个地方,她平静的走了很久,走到了一个府中之外的后门,身后传来声音,她连连隐身躲了起来,看看这是哪个魔界皇室人的。
她隐形后瞥了一眼上头的匾额,明确写着三个字“府王夜”,施夷秋心里还有些疑惑,魔界皇室什么时候封的夜王?
而那位夜王缓缓的从马车上下来,结果是宿谨?!施夷秋可谓是完全不明白了,这宿谨被封夜王的消息她怎么会不知道!一愣过后她想起她早就跟这位夜王断绝了合作,魔界的消息她当然不知道了。
马车还有一个人,这个人似乎是宿谨跟她说过的翩雪养女,名叫古鸢。施夷秋翻了一眼,她第一眼便不喜这个古鸢,这个古鸢不就是上次在魔界时见到的男盗女娼那个女娼么!果然还是一副风尘妓女味,施夷秋当真是瞧不上,又翻了一眼。
古鸢跟在夜王的身后,身穿黑色斗篷,近距离仔细一看完全可以看到脸,施夷秋内心冷笑一声,就算是压盖住了身子,还是挡不住那妓女的娼妓味。
进了屋内后古鸢褪去了黑色斗篷,让人更看清她的容貌,古鸢平静而又温婉,说不上貌美,脸也是差不到哪里去,她温婉的笑意让人以为是个弱女子似得,坐下后她缓缓开口问道:“夜王,您邀我前来夜王府可是有何要事要商议?”
夜王慢条斯理道:“你是继后一党,只是继后为人泼辣,性子张扬,跟夜胭姑姑的人淡如菊相比真是天差地别。”
古鸢笑着听着,而后她娓娓道来反驳道:“是么,夜胭姑姑怎样都说不上人淡如菊,瞧着是忠心耿耿,只是可惜她的忠心耿耿到底是对着谁,那我们就不知道了。”
古鸢又道:“人多说话又不方便,这些个伺候的人,可以让他们先退下了。”
夜王眼神示意让所有人都退下,除了他与古鸢,而等所有伺候的人走后,两个人缓缓起身站在一幅画面前,施夷秋用一个符咒能让夜王与古鸢都发现不了她,她偷偷的进来,谨慎的躲在屏风后面看着,而两个人面前那一幅画,像是一个人死后的画像,施夷秋知道画像中的人是谁,那是宿谨的母妃,被魔尊追封为柊仪贵妃,葬入皇陵。
古鸢看了看,而后对着夜王相视一笑,直到那血迹飞溅到那精美的屏风之时,施夷秋才反应过来,夜王好似已经没了呼吸,而古鸢却创造出一个新的夜王,似乎是陶泥,施夷秋被吓得连连离开,一秒钟都待不下去了。
施夷秋神情有些恍惚的来到了魔柔殿外,她小心翼翼进了屋内,隐身依旧在继续,只是这魔柔殿如此美轮美奂与精美的华贵想来都知道是银夫人的寝殿。外门有人进来,她再次躲在了屏风之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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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隼琥与瀛临烬碰到了一起,两个人也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只是二人没有想到的是这地方根本就不是西髂国而是天雍国,明明还在西髂国前往淤红坊的马车内,一醒来的时候就到了这里,徐隼琥可能会有一些熟悉,只是皇宫内除了银夫人与天德帝不可能有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也搞得徐隼琥有些不太自在,他的妹妹虽然在宫中当徐婕妤但是自从进了宫亲情也断了大半了。
徐隼琥既不是朝中的官员也不做官,但说到底疑心一旦有了便再也无法抹去,徐隼琥与徐婕妤也已经很久没有好好说过话了。瀛临烬瞥了一眼,有意无意似的说道:“你还有家人啊。”
徐隼琥笑道:“谁会没有家人啊。”
瀛临烬也在脸上挂着笑意,道:“是啊,谁会没有家人,好不容易的家人,更要付出比从前还要多的精力,生怕死了。”
两个人正好遇见了来找银夫人的嵇璃。嵇璃进宫是得到天德帝的许可后才来的,她见到嫔妃也是规规矩矩的行礼,身边带着花窦儿与白淡,嵇璃与瀛临烬只是相视一笑,瀛临烬的笑意是感谢,嵇璃的笑意是爱慕、是筹码,而后她对徐隼琥是出于对徐婕妤的礼貌,银夫人与徐婕妤的关系不知好不好,但碍于徐婕妤与徐隼琥有关系,而自己又和瀛临烬有些关系这才颔首对着徐隼琥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