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氏族,再强大、坚固又如何?那钱财地位,也就这般多了,其里的平衡点早已岌岌可危;何尝不是同这表面华丽盛大的物什一般,脆弱得不堪一击。”
一旁的璇琅瞧着她,宠溺极了。如今的她,既是贺楼嫦,亦是月姬。
而对面的拓跋浚和风琳南,见此齐齐顿住了,这,皇嫂她……
璇琅没有给拓跋浚太多时间去愣怔,直直点出,“陛下,这权势之事,其实并无诸多的复杂之处;就好比,绝佳的食材往往用最朴素的方式。”
“只要陛下,可以抓住那最为重要的一环、最为致命的一点。”
璇琅没有再说下去,他无需,亦不能事无巨细地同拓跋浚讲清楚、说透彻。
如今,拓跋浚才是皇帝。
哪怕眼下的皇帝,稚嫩又挫败,但这些都是皇帝的必经之路、成长之道。自己会帮他,但不能从头到尾都帮着他。
有些路,要自己亲身走过;
有些错,要自己亲自犯过。
下一次,重蹈覆辙的几率,才会减小,甚至是没有。
拓跋浚也懂了,他的皇兄、皇嫂都在教他做事。
而这些,恰恰就是他所欠缺的。
从前,莫说风太后了,普天之下,没有一个人愿意,或者是,敢教他这些。
再者,他要是真的有这能力,就不会一直都活在风太后的掌控下,无能狂怒,以至于最后自寻死路。
拓跋浚定定看向他们,郑重其事、起身躬行,“皇兄、皇嫂,多谢!”
“陛下想明白了便好。”
璇琅和贺楼嫦都受了他这一拜。随后,拓跋浚就带着风琳南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