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琅眼见他又要发疯了,将犹带惊色的贺楼嫦安抚一下,便过来给他点上一穴位,徐徐道,“我那日便已明说了,”
“陛下,错的从来都不是我们;”
“可我们却接连痛失所有珍宝。”
“但人在一无所有的时候,不是走向灭亡,便是决然奋起。我同风太后,最后端看谁更能扛得住。”
拓跋浚逐渐冷静下来,他知道,那个时候的万俟玺璇已经痛失挚爱、骨血,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既已一无所有,何不同对方,争上个不死不休。
可那也是建立在万俟玺璇所拥有一身的绝招。
……?!绝招!
拓跋浚一惊,“你、你最后是不是对风太后下蛊了?”
“是,也不只是她。权势比不过,但自古洎今,擒贼先擒王,我只需要掌控了那权势的王,那权势,便慢慢地,成我所有、为我所用。”
璇琅坐回去,紧紧牵着他的姑娘,“一开始,她拿我的妻儿威胁我,我也即将妥协了。可那一天,我留在我妻儿那里的寻影子蛊……全然死绝。”
“璇琅……”贺楼嫦听得窒息,悲怆然。
反倒是璇琅牵着她手安抚她,“我便知,该是安排风太后上路了。”
“好,朕知道了,皇兄。”拓跋浚话音一落,就带着一脸惶恐不安的风琳南离开了。
室内唯余那一对璧人,璇琅和贺楼嫦。
“好些了吗?”璇琅揽她入怀,轻轻拍抚着。
“嗯,我可以了。”哪怕是已经心里布设了多次,可情难自禁。
他静静抱着她,顷之,低下头同她对视,眨了眨眼,“小姑苏,你信我真的是兄长那一个吗?”
贺楼嫦莞尔而笑,歪歪头,“左右你才是掌握了先机的那一方,自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咯。”
没看陛下那儿,都深信不疑了。
“嗯,那倒是。”万俟玺璇笑得得意,印上她唇由浅到深地缠吻起来。